还练不会凌秋剑意!
我不出去!
我没脸见师尊!”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拼着又往上涨的情绪,猛地掀开被子:“可是师尊也不见我吗!”
林照无意识般往后一撇,忽然又没有前兆地疾步走入居室,一撩衣袍,单膝落地。
师徒俩,一个坐在榻上,轻轻垂首,一个半跪在榻前,微微仰面。
齐青兰怔怔看着师尊,果然还是委屈更多。
被尚情嘲讽不委屈,被晁满打输了不委屈,可见到师尊,就止不住地委屈。
“我明明有好好练剑。”
齐青兰道。
林照把齐青兰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我知道。”
“可我还是不会,我学不会……”
“那不是你的剑。”
林照快速而肯定,“青兰,如果学不会,一定是剑法的问题,一定是因为那不是你的剑。”
像极了孩子摔倒后怪地面不平坦的父母。
可听到这般质疑凌秋剑意、质疑第一仙门传世剑法的话语,齐青兰只觉心神震颤。
他犹豫了一下:“师尊知道?”
“我都知道。”
“师尊会教我吗?”
“我教不了你,但你定能找到只属于你的剑。”
“为什么?”
齐青兰指尖向前摩挲,“师父相信我?”
林照握住齐青兰的手。
林照的手很凉,不像是火灵根修士的体温,但握久了,冰冷中又有些奇妙的温暖。
“青兰,你比许多人都强大,你于仙门而言,是独一无二。”
林照道。
齐青兰心头震颤,又是惶惶,莫名的感情堆在胸口,再堆不下去,便问道:“那对师尊来说呢?”
他纠缠着林照的目光,在一片沉黑中寻找答案,又被那一点红痣恍了心神。
他听到林照说:“是。”
灰色的被褥在此刻好像变成了软绵绵的云,齐青兰如坐云端,傻笑了一声,停顿一息后,又傻笑出来。
“师尊,我有跟时方好好学习术术。”
“嗯。”
“师尊,我靠智慧打赢了术修,我真的很聪明。”
“嗯。”
“我还打赢了谢璆鸣,我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