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不清楚,他的徒弟学不会完整的凌秋剑意。
可就在这次,因为自己的自负,在毫无根据能使出全部凌秋剑意的情况下,暴露了自己不会的事实。
简直比被锤子砸脸一百次还丢人。
他没敢出声地叹了一口气,放开了祝君酌。
“好了好了,师兄我真没事,今天的剑练了吗?”
“尚师叔说,大比期间可以放假。”
“嗯……今天晚上要好好练。”
祝君酌低头:“我每天晚上都背着尚师叔练剑,我听师兄的话。
作业也有好好做,时师兄说大比后要检查。”
“那都做完了?”
“还剩一点点。”
齐青兰捏了把祝君酌的脸:“回去写吧,写不完要被时方念叨死。”
祝君酌手垂落下来,绞着衣角,半晌道:“嗯。”
他依依不舍要出门,一开门,门外却站着另一个人。
赤红的衣摆扬入门内,齐青兰无声喊“噫”
,倒头藏进被褥间。
林照修为在他之上,没被他神识捕捉到。
再加上大比后各门门主、长老还有小聚,齐青兰也没特意注意师尊来没来。
没有防备地看到人在门口,他下意识躲了起来。
祝君酌道一句“林师叔”
,林照颔首以应,却还挡着门口。
“他……青兰如何?”
林照问。
祝君酌余光瞥向榻上隆起的灰包:“师兄应该没事。”
林照:“嗯。”
沙沙声传入齐青兰耳朵,齐青兰从被褥缝隙间往外窥探,正见他的师尊退后两步,似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这就结束了?
齐青兰磨牙,他此刻又想见师尊,又不想面对师尊,无论林照是来是走,他都不痛快。
林照从袖中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小酒,帮我把这瓶药拿给青兰。”
你都来了,干嘛不直接给我!
齐青兰就差咬上被子。
祝君酌也一头雾水,他回头望了眼榻上:“可是……”
榻上的灰包又缩小一圈:“我不出来!”
屋里屋外都没有回音。
齐青兰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打不赢满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