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冯初不知何时也眼上泛起薄雾朦胧,她何尝不知道拓跋聿在意她,故而才如此愤懑。
“莫哭了,是臣不好,陛下如何罚臣都使得,勿要──”
话还未落,拓跋聿就‘猛地’*咬上了她的侧颈,冯初僵劲,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
她咬得并不重,并不疼,酥麻的痒意自脖颈激起鸟肌,一路攀至尾椎。
太失礼了。。。。。。
冯初这样想着,却并不阻止她,任由她的手臂环扣至她腰间,柔软绸缎上的金银丝绣擦过她的肌肤,刮蹭起一片红晕。
她有些无助地扣着她的小臂,不知何时,锦被落下,露出大片光景。
“陛下。。。。。。陛下。。。。。。”
拓跋聿的啃咬渐渐不满足于脖颈,她不嫌厌烦地流连辗转于她的肩背、颈后,亲吻啃噬,一只手还不忘控住她受伤的肩背,不让她乱动,怕她将伤口扯开。
最后沉迷地在她脖颈上轻轻落下一吻,将人抱得更紧了,“朕真的会治你的罪的。。。。。。没有下次了,不然、不然。。。。。。”
她实在是恨极了自己面对冯初怎么都没办法硬起心肠的性子,踟蹰了半晌,狠话也不过是:“朕一定会罚你的。”
冯初听着心软,当真情之所起,侧身吻了吻她的下巴,“好,臣向陛下起誓,再不让陛下担忧。”
这起誓多苍白,拓跋聿再不敢多信她。
偏生也没法子。
她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人锁起来,困入宫中,再不叫任何人伤她。
拓跋聿眼瞳深幽,手扯过锦被,重新给她遮掩好身上风光。
“陛下。。。。。。怎么会来洛阳?洛阳现下如何了?”
“。。。。。。”
一开口便是家国大事,倒比她还像个皇帝。
拓跋聿腹诽,仍是有条有理地同她说了后者:
“慕容将军与朕合谋,兵出两路,一路步兵驰援洛阳,一路轻骑去断齐国太子的粮草。”
本就是北虎南羊之势,若不是赫连归龟缩滑台不肯驰援,仗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
齐国就算太子英勇、萧泽文武才兼,也不至于洛阳围困数月。
“陛下以身犯险了。”
冯初敛眉,她对拓跋聿的冒险之举有些微词,奈何此遭拓跋聿于她有救命之恩。
欲说还休。
“苻王单骑走淮北,末路穷途尚且能说出‘为国自爱’之语,君若无安民靖邦之德,何以为君?朕不过督师亲战,岂能同赫连归一般?”
拓跋聿不甚赞许,她南下要的就是在军中立威,要的就是收归人心。
她真的长大了。
冯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有强敌在后,不可久围,萧泽知道这个道理,慕容将军解了洛州之围,朕率的那队轻骑缴获了齐军粮草。”
“慕容蓟会携朕旨意,率军先去杀了赫连归。”
斯文的皇帝眼中露出阴狠,语气中满是寒意:“杜仲旬、赫连归、乞伏丹江、拓跋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