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看管我们母子也没什么油水,无聊了就拿我打赌。
赌他们打我多少下我会哭出来。”
沈清棠的背脊倏地挺直。
李婆婆当初讲故事时也没有这么细。
可能因为有些细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季宴时没错过沈清棠的小动作,打蛇随棍上,和沈清棠一样侧躺在床上,从后面把她拥进怀里。
k~y,a¨n¢k·!c_′?沈清棠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没再动。
季宴时有些意外几句童年相关的话就让沈清棠消了气。
季宴时从幼时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其实真没觉得有多苦。
毕竟一直一直都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
既然沈清棠愿意听,他也无所谓讲给她听。
“第一次挨打时,我穿的是一件浅蓝色带金纹的袍子。
背上的血把浅蓝变成了深蓝。
母妃抱着我哭了很久。
趁我睡着提刀杀了那些打我的人。
没多久,我第一次见到了父皇。”
“呵!”
沈清棠冷笑,“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毕竟我还没见过夫君还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衫。”
沈清棠趴起身,一条胳膊横在床上支撑着上半身,另外一只手,食指勾起季宴时的下巴,跟他四目相对,“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季宴时一侧唇角微勾,“我是谁?夫人方才不是已经检查过?若是夫人觉得没检查好,我不介意再让夫人检查一遍!”
最后几个字时,季宴时微微倾身,下巴抵着沈清棠的指尖向她靠近。
大有只要沈清棠点头,他就会吻下来的意思。
沈清棠收回食指,变拳为掌,盖在季宴时脸上,把他推离自已,“你少插科打诨!
还不老实交代?!”
若是旁人,换个衣服的颜色而已,无所谓。
可他是季宴时。
是从小就只穿红衣的季宴时。
季宴时顺势在沈清棠掌心轻啄了一下,啄的沈清棠收回手,才慵懒的把头靠在床头上,云淡风轻道:“穿了这么多年,腻了!
想换个颜色。”
沈清棠见季宴时嘴硬,冷哼一声,伸脚抵在他小腹上用力蹬,“出去!”
季宴时:“……”
他倒是可以纹丝不动,只是怕伤着她,还是妥协了放任沈清棠把自已踹下床。
只是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为什么沈清棠说生气就生气。
他自问对人心也算了解,可依旧弄不懂女人心。
难怪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沈清棠把人轰下床以后,转个身侧躺,面朝墙壁背对季宴时。
季宴时坐在床沿上,身子前倾,手搭上沈清棠的肩膀,轻轻往自已的方向带,“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