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还想说什么,想想作罢,只是没再动了,就用这难受的姿势迅速更正完错题,急急从她身上下去,“我好了。”
宁寂也站起来,从身后抱住她,低声说:“我想做。”
谢亭犹豫,“你不是伤到了……”
宁寂抱得更紧,重复了一遍,“我想做。”
谢亭又想起来,赧然道:“生理期。”
宁寂沉默了几秒,把她抱起来,抱到床上,没动作,但要抱在一起。
谢亭盯着她的脸,后知后觉:她今天竟然在询问自己,而自己竟然也坦然地将这问与答进行了下去。
很奇怪。
宁寂合着眼,眼下有些青黑,面容依旧好看。
她看了一会儿,轻声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宁寂没睡着,闻声眼睫颤颤。
而后,那双略黑的眼睛看向了她。
“嗯。”
宁寂仍应了是。
实际上,谢亭此次其实不抱希望她会让自己看。
略诧异。
但宁寂的的确确应了,她坐起来,拆开睡袍,露出一截腰。
腰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洁白的颜色和旁边的肤色对比并不鲜明,宁寂很白,所以冲击力并不强,但谢亭还是忽然就愣住了。
她其实摸到过宁寂背后的伤疤,很长一条,从左肩贯穿到右侧腰。
宁寂身上的肌肉也从来昭示着某些事情,只是这些东西她从来都只是知道,只是从……从,好像是书里知道。
没多少实感。
直到现在,活生生的宁寂坐在她面前,向她展示着新生的伤口。
“有点疼。”
宁寂语气如常,话却是:“伤口很深。”
她比划了一下,说:“是匕首,他们藏了匕首。”
谢亭觉得更虚幻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答这酷似告状、撒娇的话语。
她一直以为:宁寂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情,所以始终觉得自己那些问题,那些明里暗里点明了宁寂所行险事的话,是冒犯,因为“谢亭”
不该知道。
可现在,宁寂却主动跟她说了。
嗓子有点黏,她不知所措,手抬了又放。
宁寂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说:“摸摸。”
她如言,在宁寂的掌握下,摸了摸,触感只是层层叠叠的绷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