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跟喝水一样。
“呕!”
何羽桃见状又是一声呕,跪在墙边把胃里酸水都吐出来。
拐杖婆满意极了,喉间发出的声音也急促许多。
她接过楚弃厄还回来的杯子,转身往沙发那边摸走。
待她坐上沙发的下一秒,楚弃厄便抬手,仍旧一副奔丧样,把袖子的汁水给拧干。
水滴落木板的声音被呕吐声淹没。
楚弃厄冷眼撇过拐杖婆,而后转身跨进房间。
何羽桃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扶着墙跟了上去。
他现在觉得自己脏了,被那杯水给玷污了。
脸色惨白得厉害,奄奄一息地问楚弃厄,“哥,你不觉得很难喝吗……”
楚弃厄停下动作上下扫视何羽桃,双唇一碰,道:“没喝。”
他说话声音不算小,恰恰好是屋内所有人能听见程度。
何羽桃:……
拐杖婆:……
“你还敢说!”
何羽桃说着就要去捂楚弃厄嘴巴,压低声音道:“那你还骗人!”
楚弃厄推开房门,声音平静,注意力甚至都不在何羽桃身上。
“我尊老。”
拐杖婆:……
没觉得他在尊老,明显是奔着气死人去的。
欺负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家又当着人面说不喝她的水。
何羽桃要是拐杖婆高低得给楚弃厄两拳。
但可惜他不是。
拐杖婆虽然坐在沙发上很是生气,但到底没再做出奇怪的举动。
情绪很稳定,比楚弃厄还要稳定,鉴定完毕。
花习倒在地上靠着沙发止不住发呕,捂着嘴目送楚弃厄进房间。
房间内灯光昏黄,没有窗户,四周封闭令人感到压抑。
何羽桃跟在楚弃厄后面,用袖子上的味道去压口中的苦味。
他闷声问楚弃厄,“哥,你为什么不喝她的水啊?”
楚弃厄低头望桌上破烂的本子,随手抓了瓶东西丢给何羽桃。
等何羽桃定睛看全是一杯纯净水时,心下一喜,立马拧开咕噜咕噜漱口,而后又抿了抿干皮的唇,喝了两口水后才觉得神清气爽。
但这个劲儿一过又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