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桃看了眼楚弃厄,见他捏着两枚徽章正冷冷朝拐杖婆望去。
反射在徽章上的光及其刺眼,但楚弃厄却神态自若地把玩。
指腹捏住那两枚徽章,摩擦出声音,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坐在沙发上的拐杖婆。
对方好似没感觉到一般,她的指尖贴近杯口,而后作出剐蹭的动作。
将杯口当利器,指尖向前送去,手肘跟着一齐颤动。
手腕上铃铛发出噌地一声与楚弃厄摩挲徽章的声音重合。
她每刮一下,在场的人便颤抖一分。
何羽桃更是听不得一下这个声音,和拿指甲刮黑板一样令人烦躁。
咬了咬牙,捂住耳朵努力忍住。
拐杖婆停下手,食指上翻掉的指甲鲜血淋漓。
她起身,和无事人一样,拐杖触到花习。
杯子递了过去。
不说话,除却一开始的那句话就再没有开口的迹象。
花习被吓懵了,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就被拐杖婆的拐杖挡了脚步,她逼近,新鲜血液在杯中摇晃。
很臭,不单是血腥味还参杂着苦味,一股动物内脏的气息。
拐杖婆虽然看不见却能准确定位到人,伸手一摸就拽住花习胳膊,杯子抵住他下巴。
一副要灌下去的样子。
她很急切,一双手都在兴奋地颤,喉咙里也发出几声嘶嘶,像是蛇吐出舌头的声音。
几欲发呕,花习被逼着喝下那口装满指甲粉末与苦味的水。
咽不下去又不敢吐,捂着嘴可怜兮兮瞅着拐杖婆寻找下一个目标。
等到拐杖婆把水怼到何羽桃面前时,花习才终于撑不住发出一声呕,而后趴在地上止不住抽搐。
太难喝了太变态了!
混着腥臭与血的味道,几个原子弹都比不上它的威力。
随着受害者的增多,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个胖子死的时候大家没吐,和拐杖婆的指甲粉末倒是吐得十分默契。
何羽桃哭丧着脸,吐到站不起来,撇眼看向最后一个受害者楚弃厄时想开口,但空气一灌进口中就增添苦臭味。
又是一声呕响彻木屋。
拐杖婆慢吞吞走到楚弃厄面前,他站在窗前,身后是那棵树。
叶子落了大半,风徐徐吹着。
杯子送过去时,她还发出刺耳的笑。
目光清明,只是视线点不在楚弃厄身上。
伸手去摸楚弃厄的脸,拐杖婆试图捏住他的嘴灌进去。
却不想楚弃厄自己拿过杯子就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