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仅能容纳二三人的小船上,魏婪用手轻轻拨弄湖面,他几乎是躺在船上,黑发蛇似地游进了水中,荡起阵阵涟漪。
湖边聚了许多莲花灯,顺流而下,从魏婪身边缓缓漂过,暖色的光映照着青年如玉的面容,朦胧了艳丽的眉目。
火光一寸寸吻过他的面颊,很快消失。
闻人晔在岸边伫立,看了许久。
被人盯着,魏婪感到了莫名的不自在。
他左右看了看,很快锁定了岸上的身影,不过两眼,哪怕根本没看清那人的脸,魏婪也已经认出了他。
【系统: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魏婪:想我了。】
一朵莲花灯被水流带到了他的身前,闻人晔惊讶地捡起来,却见魏婪趴在船上,笑吟吟地对他勾了勾手。
这莲花灯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闻人晔屏住呼吸,轻轻拆开纸折的莲花,里面放着一根银色簪子,尾端刻着银色莲花。
水莲教教主之物。
闻人晔抬头看去,魏婪狭促地笑着,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侧,像是弯起的水藻,簇拥着水中的妖怪。
闻人晔无奈的笑了笑,将外衣脱下,一个猛扎子跳进了河里,身形矫健,不过几个呼吸,人已经游到了船边。
闻人晔从水中露出头,双手搭在船边,没有任何停顿,忽然搂住魏婪的后颈吻了上去。
“陛下…”
魏婪话未出口,呼吸已然被另一个人吞了进去,魏婪的发丝湿透了,闻人晔将五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满心满眼都是久久不见的爱人。
要亲,就亲得粉身碎骨才好。
水声涌动,两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魏婪抓着他的肩,发狠的啃咬闻人晔的下唇。
冒牌水妖的利齿比不上尖锐的凶器,能够给予的疼痛有限。
闻人晔抚着他的脊背,张开唇放任魏婪索求,喘息的音节被碾碎,魏婪白皙的手扯开了他的衣领,闻人晔结实的胸-肌裸露在水面上,中秋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婪不满的咬住闻人晔的舌尖,含糊的说:“陛下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怕你拒绝我。”
闻人晔深吸一口气,竭力索取魏婪口腔中的氧气,炙热的呼吸从身体里向外逃,他吻的急促,却又极有分寸的不弄伤魏婪。
贪恋与欲求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水声越来越响,魏婪推开他,撑着船直起上半身,黑发一刻不停的滴着水,漂亮的青年吸了一口气,眯起眼,伸出舌-尖回吻。
魏婪一只手扣住了闻人晔的五指,紧紧交握。
指甲在皮肉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腥红的液体滑落,不多,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二人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魏婪的另一只手忽然上移,掐住了闻人晔的喉咙,水妖在索取皇帝的性命,皇帝却淡淡地看了他的手一眼,重新投入暴风雨般的吻中。
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