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佛珠问道:“国师可否放开?”
这次魏婪没再戏弄他,收回了手,佛子忙将佛珠收回怀中,连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奇了怪了。
魏婪不太相信,乌奇国的佛子竟然性格如此温吞,若真是这样,他怎么活下来的?
“佛子。”
青年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劳烦您抬头。”
佛子不明所以,顺从地抬起头,就在此时,魏婪忽然抽出身后的匕首,对准佛子的眼睛刺了下去,刀锋带起一片气流,毫厘之距停住。
佛子毫无反应,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真是瞎子?
魏婪无趣地收起匕首,拿在手中转了转问:“佛子为何不跟着使者队伍一起?”
佛子低眸,声音沉沉:“难得出来,我想要珍惜短暂的自由。”
说的像是被囚禁一样。
魏婪兴致缺缺地推开门,“既然如此,我就不浪费您难得的自由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就像来时那样,不顾佛子的意愿,房门轻轻合上,佛子站在墙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看出来了吗?
“吱呀。”
门再次推开,佛子抬起头,神色冷漠:“他走了?”
护卫半跪在地:“回大人,国师出客栈了。”
佛子拨了拨手中的佛珠,低声说:“只听说皇帝多疑,原来国师也是如此。”
“属下听闻,国师与皇帝似乎关系特殊,”护卫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汇报道:“据说国师与皇帝三天三夜,共处一室,半步不出金銮殿。”
佛子若有所思:“他们是什么关系?”
护卫:“水乳交融的关系。”
佛子:“?”
“什么?”
护卫重复了一遍:“听民间百姓说,国师与皇帝日日抵足而眠、水乳交融。”
佛子张了张嘴,随后用袖子掩住脸,口中呢喃道:“竟然是这样…难怪说他是妖道……”
窗外的流苏坠子忽然落了下去,马车经过,碾碎了绑在顶端的珠子。
“卡擦”
闻人晔听见了细微的声音,掀开窗帘,正好看见一道红衣身影站在远处,再一眨眼便消失了。
林公公也看见了,刚喊了声“主子”,闻人晔已经跳车追了过去。
晚风吹拂,夜里着实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