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清河郡新换的太守——居信然。
魏婪理所当然坐在主座,众官员纷纷献上礼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居信然也在其中,只不过,他送的是一支毛笔。
阮知州好奇,“此笔有何特殊之处?”
另一人抢先答道:“许是用千年杉木所做,罕见非常。”
居信然摇摇头,“吴大人过奖,只是普通毛笔罢了。”
阮知州微微拧眉,正要开口,居信然又道:“毛笔虽然普通,但笔上挂着的那根羽毛,各位大人可看见了?”
阮知州定睛一看,毛笔尾端果然挂着一根灰白的羽毛。
只不过,这根羽毛有何特殊之处?
魏婪也很好奇,拿起毛笔转了转,没看出门道。
居信然卖了一会儿关子,这才慢悠悠地说:“这根羽毛,是年初清河郡水患之时,国师大人向上天求来的神鸡的羽毛!”
魏婪:“?”
众官员:“?”
神鸡…不会是鸡兔同笼里的那几只鸡吧?
放下毛笔,魏婪违心夸了几句,转移话题:“本官有些饿了,何时上菜?”
话音刚落,阮知州立刻站了起来,“大人稍等,下官且去催一催。”
这种小事向来轮不到阮知州做,果然,他才刚说完,下面的官员已经争相代劳了。
很快,杂役捧着菜盘来了。
其中一人身量虽然高,但低头缩肩,姿态唯唯诺诺,难登大雅之堂。
好巧不巧,季时兴和他对上了眼。
季时兴第一次看见绿眼睛,疑惑地嘀咕了声:“南疆人?”
魏婪耳朵尖,将这句话听了进去,目光在船舱中来回几圈,找到了那位“南疆人”。
准确来说,是混血。
【魏婪:他是谁?】
【系统:你不是会算吗?算算他是谁。】
上强度了。
魏婪掐了掐指,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斜阳映在湖中,水波粼粼。
闵即术藏在水下,只偶尔上来换一次气。
这一次,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杂役。
居然是玉公子!
玉公子没死!
不对,闵即术很快意识到,不是玉公子没死,是玉公子也像他一样被魏婪抓了,现在不得不替他办事。
虽然闵即术本来就打算刺杀阮知州,但他实在不想给朝廷的狗官卖命,更何况——
他到现在还没确定,魏婪究竟是哪边的人。
魏婪看到了闵即术的表情,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随后淡淡地笑了。
看来,要杀阮知州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