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变故就在刹那间。
一侍从尖叫起来,双眸圆睁,满脸惊恐地盯着阮知州。
阮知州坐在案桌后方,口中渗出一大口血,身体一软,忽然向着一侧歪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同僚吓得嘴都白了,慌慌张张离席,跳到侍卫身后,声音尖利刺耳:“阮大人死了!”
船舱中接二连三响起惊呼声,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地上的男人双眼翻白,耳鼻口皆渗出血迹,脖子歪扭着。
怎么回事?
水里的闵即术还没动手,阮宏扬怎么就死了?
魏婪和水中的男人大眼瞪小眼,闵即术摊了摊手,表示不是自己干的。
魏婪翻了个白眼,扭头去看宋轻侯,宋大公子的反应和大多数人一样,惊讶、疑惑、以及担忧。
【魏婪:到底有多少人要他的命?】
【系统:少说整个引渠州吧。】
那阮知州今天才死很不容易了。
尸体身旁,居信然胆子大,伸手沾了点血,凑近闻了闻。
同僚又怕又期待,“居大人,可闻出什么了?”
居信然神色凝重,“知州大人近日恐怕有些上火。”
同僚张了张口,紧张地问:“还有呢?”
居信然叹了口气,拿出那只挂了鸡羽的毛笔,沾了点阮知州的血,在他的手边写道:凶手就是……还没写完,同僚已经惊恐地拦住了他。
“大人,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
魏婪靠在桌边,问道:“什么玩笑。”
居信然等人纷纷转过身,露出中间的尸体,有人表情难看,有人疑神疑鬼,有人心中已经升起了退缩之意。
一人上前一步,行礼道:“监军大人,下官家中老母病入膏肓,需人时刻照顾着,下官先行告退,还望大人见谅。”
魏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支在脸侧的手理了理头发,“大人这个时候急着走,莫不是做贼心虚?”
那人心下一惊,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念母心切。”
魏婪打断了他,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将伯母请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可好?”
那人张口结舌,最终默默退回了人群中。
魏婪却不饶他,“大人不担心老母了?”
“家中有人看顾着……”
漂亮的青年摆了摆手,并不听他说话,“来人呐,去将这位大人的母亲请过来,若是行动不便,就抬过来。”
男人愣了愣,急匆匆道:“谢监军大人,下官忽然想起,老母早在三年前去了,是下官糊涂。”
魏婪拿起酒杯对着他砸了过去,眸色阴冷:“你确实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