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目光变得温和友善起来,他们一起喊起来:“水莲教万岁!”
“教主万岁!”
与此同时,魏婪倒了第二杯酒,同样洒在了地面上。
一敬天地。
二敬鬼神。
三敬天子。
【系统:我懂,第三杯是合卺酒。】
魏婪恍若未闻,将第三杯洒了出去。
等到他自己喝的第四杯时,杯壁已经洗刷干净了,药粉一点儿没留,全跟着之前的酒泼没了。
太守沉浸在恐慌之中,他不明白巡抚大人怎么突然叛变了,也不明白为什么魏婪没有被药物影响。
他只能不安的拉住侍卫的手臂,直到他的侍卫也举起了手。
坏了。
太守背墙而立,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发痛,他看不到,自己的头顶有一条横着黑色的框,当这道框被填满时,“蛇口蜂针”的蜂针就会生效。
魏婪笑吟吟地弯起月牙似的眼,等待太守加入大部队。
【系统:蛇口蜂针只是改变他的想法,不是完全洗刷人格,如果太守觉得虽然水莲教很好,但朝廷更好,他依然不会真正支持你。】
魏婪无所谓地笑了下。
“他怎么选不重要,当这座城里所有人都成了水莲教教徒,他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仪式结束,接下来就不必聚在这里了,街道上的信徒们四散开来,各自寻找自己喜爱的店铺,男女老少,欢笑打闹。
酒楼包厢里,奉命前来一探究竟的督查使哑然。
楼上那位,不会是魏道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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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泉遇到一个浑身污泥的道人时,差点把他当成了水鬼。
“军爷,军爷,不要动手,我是良民啊!”
刘先生从河道下方爬上来,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可怜道:“军爷,我是从凉荆城逃出来的,您好心赏口饭吃吧。”
夏侯泉狐疑,“凉荆离此地百里远,你怎么跑来的?”
刘先生哀嚎,“我原先租了匹马,但是路上山匪猖獗,他们不但把我的马抢了,还想要我的命!”
“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成了盘中餐了。”
季时钦走了过来,看到刘先生狼狈地模样,正要给他拿些干粮,余光忽然瞟到了刘先生腰间挂着脏兮兮的鹰羽。
“彭!”
季时钦一脚踹在刘先生腹部,将男人踹出去半米。
“呃啊!”
刘先生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嚎,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枯萎的菊花。
夏侯泉吃惊,“季将军,你今日心情不好?”
季时钦抽出佩剑,冷声道:“他腰间挂着蛮族物件,恐怕是阿提怿派来的细作。”
刘先生听到这话,忍痛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凉荆城与蛮族开战,我饿的不行,去翻了一具蛮族士兵的尸体,从他身上找到了一点干粮裹服,我瞧着这饰品好看,便摘下来了,军爷,我冤枉啊!”
上面这几句话,没一句是真的,但刘先生就是能够说得情真意切。
听他这么惨,季时钦愣了愣,心中升起愧疚,他主动走上前将刘先生扶起,“是我唐突了,老先生,您没事吧。”
刘先生今年三十有六,远远不老先生的地步,但他为了让自己看着道行高深,故意留了胡子扮老。
摇摇头,刘先生期期艾艾地问:“将军,可否给我点吃食?”咾锕咦正李’柒O9肆刘姗7三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