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怿“啊”了一声,抬起头问:“真的吗?”
田乐摸了摸下巴,“季太尉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阿提怿震惊不已。
“老东西真不要脸,”他呸了一声道:“可惜大王兄去世了,不然三对三,我还能怕他?”
夏侯泉趴在墙上,他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嘲笑道:“二王子明日再来吧,今儿怕是吓破了胆,是末将的罪过!”
阿提怿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夏侯泉。
待蛮族攻进凉荆城,定要剥下他的皮!
田乐眨了眨眼,扶着阿提怿上了马,劝道:“二王子不必担心,我今夜便调制一位毒药,明日您将此毒抹在箭上,只要能射中任何一名将领就赚大了!”
阿提怿回眸:“难道殷夏没有医师?”
“哼哼,”田乐得意地摸了摸鼻尖,整个人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世上能解我田乐之毒的,仅三人而已。”
阿提怿来了兴趣,“敢问先生,是哪三人?”
田乐竖起手指,“一乃旱云派阎化,他已经在此处,不可能忽然反水,二乃江湖神医羊非白,不过嘛,羊非白远在京城,不必担心。”
阿提怿好奇,“那第三个呢?”
田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手心掩住唇说:“第三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位魔教新教主,红豆糕。”
阿提怿颔首,“原来是他。”
“没错。”
田乐又起了劲,“二王子且等等,我已经修书一封托人送去,若是教主有意前来,我自当将他引荐给您。”
阿提怿笑得见牙不见眼,贪婪从毛孔里渗了出来,“有田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此生有幸。”
商业互吹,田乐熟,他也假模假样地说了几句能够为二王子效力是他的荣幸之类毫无真实性可言的话。
待到日上三竿,廉天依然没有露面。
阿提怿留下人在这里看着,转身进了帐篷里,隔壁帐篷的帘子忽然掀开,三王子笑眯眯地问:“王兄,我听说你要派人截粮?”
阿提怿懒得应付他,眉头一挑,“怎么,你想去?”
三王子勾唇,“为王兄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阿提怿冷哼了声,“随你。”
说完便钻进了帐篷。
三王子垂眸思量了一会儿,挑了一队骑兵,翻身上马,“走,咱们去抢点儿好东西回来!”
城外的山中,镇北王等人算好了日子和路线,正在往封建业来的方向赶去。
“不出意外,今天我们就能和封总军汇合,”李副将笑呵呵道:“几年不见了,不知道封总军还认不认得我。”
李副将几年来除了长得沧桑了些外并无明显变化,封建业就不一样了,他坐在马上,脂包肌的肚子压在身前,身上的甲胄比其他人大一号。
手下汇报:“总军大人,前方再有十里便是凉荆城了。”
封建业点点头,姿态散漫地像是来春游般。
前方的草丛中忽然冒出一伙人人,各个膀大腰圆,手里拿着生锈的长刀,凶神恶煞。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钱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