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久久,平安喜乐。
和说尽欲望的本名不同,魏婪的小字很普通,与魏婪不说毫无关联,至少也是两模两样。
闻人晔确实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眸中划过一丝惊讶之情。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朕能否以表字唤你?”
魏婪似笑非笑,“陛下特意问这个,不就是为了此事吗?”
闻人晔被戳穿了心思,但他十分坦然,“魏师也可以唤朕亦琤。”
便宜都让你占了是吧?
魏婪推开闻人晔,叫停了马车,下车前,他回首笑起来:“陛下想叫便叫,只是别再随便咬我了。”
他指了指自己颈侧的红痕,故作苦恼地说:“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闻人晔理直气壮:“何必解释?朕心悦长乐,事实便是如此。”
魏婪狭长地眸子弯成月牙,道:“可我不想。”
他放轻声音:“陛下,亦琤,你且藏着些,就当为了我。”
突然被叫了字,闻人晔的心脏当场在肋骨下方跳起了胡旋舞,连声应了下来。
下了马车,魏婪改口重新称他太子,闻人晔与他退开三步远,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做避嫌。
但避地太过,更加显眼了。
早在此地等候的梁将军驱马靠近,忽然瞳孔骤缩,急急忙忙翻身下马,“太子殿下,您怎么受伤了?”
闻人晔的手心已经不流血了,但身上的血污依然足以吓死梁将军。
太子要是死在凉荆城,他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本宫无事,梁将军少见多怪。”闻人晔随手撕下一块布料,娴熟地包扎伤口。
这是他少见多怪的事吗?梁将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是谁敢在凉荆城刺杀太子!
他扭头一看,魏婪的衣服上居然也有血!
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
然而,闻人晔不欲多言,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梁将军欲言又止,最终回道:“禀太子殿下,末将已经派人将附近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蛮族人。”群⒍吧嗣8钯5伊碔6
闻人晔颔首,“如此便好。”
“敢问太子殿下,您为何要将此处包围?”
梁将军疑惑不已:“难道这里有蛮族布下的陷阱吗?”
闻人晔撇了他一眼,朗声道:“梁将军可还记得,我昨日买了一名卖身葬父的良家男子?”
梁将军当然记得,那人不就站在闻人晔身后吗?
他微微蹙眉:“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的确,他口中的雪灾太过凑巧,说是要卖身葬父,居然连父亲的尸身都没有,未免太草率了。
此事太过蹊跷。
梁将军暗自想,此人并非凉荆城人,偏偏与他们同一日抵达凉荆城,又偏偏在此时死了父亲,更巧的是,他居然定了如此高的价格。
试问凉荆城,除了太子,有谁能买得起两百九十九两的仆从,更何况,此人还有经商头脑,两百九十九两与三百两虽然只差一两银子去,但听起来却天差地别。
怪不得太子殿下站这么远,恐怕是担心魏婪忽然从袖中拔出短剑。
不对,说不定太子手上的伤就是魏婪所为!
莫非,梁将军眼珠转了转,太子怀疑此人是蛮族探子,故意来此地诈他?
魏婪被梁将军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面不改色,回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梁将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