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婪点了点眼尾,目光在庙中来回扫了一圈,忽然问:“同义村发生了什么,需要劳烦山娘娘?”
此话一出,轿夫们脸色大变,矮个子轿夫更是将手脚蜷缩起来,背靠着墙壁,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墙里。
红腰带轿夫低下头,双手揪住衣服,“贵人有所不知,我们村里有一户人家姓原,家里是杀猪的,膝下有一子一女,衣食无忧,上个月村里来了一山匪,名叫虎老大,在客栈里吃霸王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原屠户出言阻拦,被他打伤,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能下地。”
云飞平义愤填膺:“还有这种事?”
虎头岭距离京城不算远,天子脚下发生这等恶劣之事,官府居然没管?
李副将问:“可有人报官?”
轿夫们互相看了看,一人苦着脸说:“官老爷与虎老大已经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只要有商队路过,虎老大就带着手下劫掠,再将所得一半银钱上贡给知府老爷。”
一半只是山匪口中所说的,实际给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简直目无王法,”李副将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嚣张,王爷,我们去找知府,给他点厉害瞧瞧?”
“找什么找,”魏婪笑起来,他压低声音,不让轿夫们听见:“你们现在可是逃犯。”
云飞平正义感更是强的可怕,他咬紧牙关,“总不能放任他们这样下去。”
“简单,你们也去当山匪。”
魏婪说的轻描淡写,“杀了原来的山匪,你们称霸虎头岭,再绑架知府老爷,让他交赎金。”
“要是有官兵上山剿匪,”魏婪看向镇北王,“敢问王爷,您可有证明身份的物品?”
不管镇北王身上有什么,入狱时都摘干净了。
魏婪吐出一口气,“算了,那我来吧。”
云飞平好奇:“你有圣上御赐令牌?”
“没有啊。”
魏婪笑吟吟地指着自己,双眸亮晶晶的,沾了水的桃花般明艳:“云兄,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伥鬼?”
这还不把他们吓死。
入夜,躲在祭桌下的男人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
他掏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魏婪,借着月光找到了青年的脖颈,右手高高举起,锐利的刀尖反射出寒芒。
男人爬出来时,镇北王就已经睁开了眼,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灰衣男人,见他靠近魏婪,眸中闪过玩味。
要是这种货色都能杀了魏婪,那他们闻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通过今晚的观察,男人已经看出来了,魏婪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他绑架魏婪,一定能狠狠的敲一笔。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废掉魏婪的行动力。
男人屏住呼吸,对准熟睡青年的右手用力扎了下去。
“啊——!!”
就像魏婪关闭夜间偷袭模式那晚一样,男人瞬间被一股力打飞了出去,整个人像破布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拿着匕首的右手软绵绵的,骨头似乎已经碎了。
众人惊醒,魏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捂着脸打了个哈欠,“发生什么了?”
装的真像,镇北王心想,刚刚那一下真是狠辣,那么强的内力,至少有一甲子功力,镇北王都没把握能完全扛住。
“啊!那里有人!”矮个子轿夫指着大开的木门喊道。
灰衣男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涕泪横流,哀哀地痛叫着。
轿夫中有人认出了他,声音发紧:“他是山匪!我见过他,他是虎老大的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进入第一个正式游戏副本了[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