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急得要磕头,魏婪连忙拦住他,“好了,我没生气,把你的同伴叫进来吧。”
轿夫诚惶诚恐地“哎”了一声。
庙中点满了蜡烛,魏婪一行人在左边,轿夫们在右边,虽然空间很大,但他们偏要和鹌鹑一样挤在一起。
魏婪托腮,“王爷,你发现了吗?”
镇北王双腿盘起,闭目养神,听闻此话,眼睛不曾睁开,问道:“发现什么?”
“庙里有人。”魏婪道。
李副将听了一耳朵,面露疑惑。
镇北王“嗯”了声,“他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让他躲着吧。”
左右他们只是路过,明日就走了,不管原先庙里藏了什么人,都与他们无关。
李副将“啊”了一声。
魏婪和镇北王同步扭头看过来,镇北王拧眉:“你没发现?”
魏婪学着镇北王的表情说:“你没发现?”
李副将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哦哦,发现了,卑职早就发现了。”
魏婪和镇北王同时点点头,然后看向对方,镇北王问:“轿子放在外面,会不会对山娘娘不敬?”
魏婪惊奇:“王爷原来也信这些?”
镇北王蹙眉,“本王只是不信求仙台那些鱼目,不是真的不敬神明。”
鱼目之首魏婪双手托腮,“王爷英明,那你对将鱼目当珍珠的先帝怎么看?”
镇北王不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先帝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自幼没经历过任何挫折,从太子到皇帝,一路顺风顺水,难免天真了些。”久唔㈡一⑹OⅡ㈧3
魏婪真想扒开镇北王的脑子看看,到底他是先帝的亲弟弟,还是先帝他爹。
“年轻时没受过挫折的孩子需要历练,”魏婪笑得像颗向日葵,“你瞧,我来给他挫折了。”
只不过用力过猛,搓着搓着,把先帝搓死了。
蚊蝇一般的声音响起,几人看去,原来是轿夫中的一名矮个子,就是他,白天的时候偷瞄了他们一眼。
那矮个子轿夫问:“老爷,你们也是来请山娘娘的吗?”
云飞平:“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矮个子轿夫抿唇,迟疑了一会儿说:“可您带着一辆红顶马车,山娘娘最爱红色,她或许会去老爷车上坐坐。”
魏婪:“?”
那是他的马车!
李副将虚心好学,“如果山娘娘上了我们的马车,会发生什么?”
矮个子轿夫回道:“山娘娘会一直跟着老爷们,直到老爷将马车在一处停下,将娘娘请下来。”
马车是李副将出钱买的,虽然给魏婪坐,但马车归属权在李副将身上。
所以,要李副将来请。
他的面皮抽搐了一下,问道:“怎么请?”
轿夫们面面相觑,“我们也不知道。”
之前主动来敲门的红腰带轿夫说:“我们只管将山娘娘带回去,全村只有村长知道怎么请娘娘出轿。”
李副将松了一口气,“无妨,明日我们一同下山,顺道去同义村拜访村长。”
轿夫们不再说话,盯着燃烧的蜡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