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婪斗笠下的眼眨了眨,“我们去投靠三王子,如何?”
刘先生张口结舌,“不妥吧,阿提怿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魏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投靠殷夏了。”
刘先生:“啊?”
“你不愿意?”
刘先生支支吾吾:“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听说廉天将军对道士观感不好。”
让廉天厌恶道士的罪魁祸首笑着说:“谁说我们要投靠廉天将军了,从此处向南,走几日便能遇到季时钦季小将军。”
见他对援军了如指掌,刘先生眼神变了变,“你早就打算好了?”
“错。”
魏婪一夹马腹,与刘先生拉开距离:“这是给你选的路,我不打算投靠任何人。”
“那你…”刘先生话音未落,眼前的青年忽然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匹马孤零零的站着。
人呢!
刘先生霎时间失了声,背后汗津津的,他左右看看,青天白日,一个大活人居然没了,这怎么可能!
全身发寒,刘先生连滚带爬地下了马,他趴在地上用双手刨了一个土坑,又突然丢开土去爬树,上蹿下跳了一阵,终于确定,魏婪真的消失了。
刘先生腿一软坐在地上,他恍惚地回过头,只见两匹马亲密的靠在一起,黑黝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刘先生呼吸急促,他连忙跑过去抓住马儿的缰绳,免得它们也消失了。
“好马儿,好马儿,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投靠季小将军,到时候就有吃不完的草料了。”
刘先生轻声安抚两马,也是在安抚自己失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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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南壁郡
“教主,”梁护法低声说:“前日我那同乡被人抓了,您看怎么办?”
“官府抓的?”魏婪问。
梁护法颔首,声音可怜起来:“我那同乡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这几日他不曾回家,老妇人心中凄凄然,还望教主能够出手相助。”
他有意推动魏婪与官府站在对立面,好借官府的力将魏婪推翻,重立白虎教。
但魏婪不痛不痒的点点头,“没事,人还活着,不着急。”
梁护法还想说话,魏婪已经将房门关上了,梁护法吃了个闭门羹,不悦地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
两日后,水莲教庆典如期而至,金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教众们统一穿着黑蓝色的衣服列队走在街上。
魏婪则换了身鲜艳的红衣,他站在高楼上方向下看,民众似嗷嗷待哺的雏鸟,伸长了脖子向上看。
在来往的人流中,魏婪看到了乔装打扮的太守,在太守身后则是板着脸的巡抚大人。
他们周围站着高度警惕的五名侍卫,仿佛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是凶神恶煞的土匪。
魏婪笑了笑,对王一说:“你以前经营白虎教的时候,巡抚大人来过吗?”
王一摇头,“官老爷们哪管这个。”
“那他们为什么要管我?”
魏婪无辜脸:“我只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罢了。”
王一面部抽搐了一下,情商占据了上风,道:“一定是他们故意针对您。”
魏婪也是这么想的。
天妒英才啊。
【系统: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