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何物烤焦的气味时,值班医生的心脏开始狂跳。
他没猜错的话,那像水一样蔓延过来的东西是……火?
闯入病房的青年动作熟练地把病人抱回床上。
幸免于难,还在苟延残喘的其他小型设备也被拔掉电线。
因不明原因表现出暴力倾向的病人不再有其他异常的反应,病房内外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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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被这样的动静吸引而来的医生和护士都离开这里,今井央走进病房,关上了差一点就要被烧坏的门。
他们得再谈谈。
“他讨厌包括手表在内的任何戴在手腕上的东西。”
刻入本能的厌恶之情在起作用,“采集器是昨天夜里换上的吗。”
“凌晨。”
今井央回答说。
这个病房住不下去了。
不过,即使整座医院都被岚暴力毁掉,赤司也不会介意什么的。
没人出意外比什么都重要。
匆匆赶来医院的人把似乎想要再度坐起来的病人用力摁回床上,拿出了一盒……一盒指环?
怎么这么多。
今井央心里纳闷地看着条野采菊把其中一枚指环戴回岚左手的食指,又把那枚钻戒物归原主。
戴好戒指和指环的人总归是心满意足了。
躺回床上,不说话,也不看他们,双眼望着半空中,偶尔眨一下眼睛。
半空中什么都没有,至少他们看不见。
条野采菊把想要再次扑到主人怀里的小狐狸及时截住,提在手里。
“只是条件反射,医生不用给他注射镇静剂。”
但与其换到另一间病房,戒备下一次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激烈反应,“不如答应白兰的提议。”
这次周围没人受伤,下一次却不一定。
下次不一定能那么快找到原因。
“他们是什么人,我需要事实。
我在你们面前可以是不配知道事实的局外人,但他的亲哥够格知道实情。”
“他们……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和岚交情不错。”
怒气只存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今井央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对一个意识不清的病人生气。
他闭上眼,再睁开,把多余的情绪从心头扫落。
“这只狐狸,和那个男人的‘龙’是一种性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