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端压着冲动,没让脑子里的想法立刻化为现实:“我去洗澡。”
很快,主卧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洗完,裴宁端披着睡袍出来,正撞上等在转角的池艾。
赤诚的爱
连句话都没说,一把大火,猝然?烧开。
亲吻对两人而言都不陌生,情?事也不是?初次,即便因为记忆混乱而存在些频率上的参差,热与热相遇,还是?一拍即合。
火卷拥着烧到床畔,一簇压着一簇,不知疲倦地,不知何为收敛,越烧越烈。
池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激动到这种地步。
身?下是?裴宁端——仅仅这一个念头?就让她心脏满溢,各种属于成熟的本能?相继钻出来。
她的手?插在裴宁端发间,感到裴宁端在游走。
温度贴到池艾的耳根,压着那儿的小?痣研磨,池艾抖得连肩都跟着发颤,无意?识地,嘴里的名字断断续续地揉碎开,字眼儿听不清。
裴宁端却知道池艾在喊什么,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和那晚一样,明明被药物折磨得连对面是?谁都分不清了,但口?中还是?裴宁端裴宁端地喊,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不愿放手?、紧紧攀着。
如果得不到回应,她就会别过头无声地去哭,眼泪好似大雨,让全世界都变得潮湿。
“池艾。”
池艾迷蒙地睁开眼,眼里尽是?雾气,气音模糊:“嗯?”
裴宁端停下来,仰着脸庞,乌发从她耳侧坠落,瀑水一样,全都流进了池艾心里:“难受吗?”
“什么?”
裴宁端碰了下她的心口?位置,睡袍已经散了,碰在池艾的皮肤上,她感受到温热胸膛下鲜活的心跳,“这儿,难受吗?”
池艾反应了两秒,两秒过后,她明白过来,低头?喉间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伶牙俐齿的她在这一刻变成了哑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
短短一瞬间,池艾心头?淋过无数场暴雨,她觉得自?己喜欢裴宁端喜欢得快要死掉了。
许久过去,池艾摇头?,“不难受。”
同时手?上一动。
……
房间里全是?呼吸声?。
她们?先没用上盒子里的东西。
池艾喝了酒,体力稍逊,很快就没了力气,仰起头?,只会发抖。
“很累?”
裴宁端停下来,抱着她,手?心摸到的全是?汗。
池艾胡乱地点头?。
她点了头?,嘴里却在含含糊糊地说不累,裴宁端眼神深暗,仿佛饥渴症发作了一样,将她抱得更紧。
大概那个晚上她也是?这么对待池艾的,从上到下,一寸都不肯放过。
一样的,池艾又被留下了印迹,但这些印记不再如黑鲸的那个夜晚那般难以启齿,而是?眷恋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