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艾痛得发出一声?呜咽,手?受惊缩回来,头?微微分开,躲在裴宁端肩窝处直喊疼,“好痛……”
裴宁端低笑了声?,刚刚被池艾追着吻得太激烈,她的嗓音微微沙哑,气息一并从胸膛震出,宛如乐器低鸣。
“我看?看?。”
说罢,“哒”
一声?,玄关?的灯开了。
离她俩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放着一架比人还高的挂衣架,厚木架身?,底部的三角腿直接钉进地板,别说是?手?,就算是?人撞上去都不会倒。
刚才她们?要是?再一无所知地往里滚半圈,双双脑袋上都得怼出包来。
池艾心惊未定,回头?一看?,自?己手?背上好大一块儿红。
裴宁端把她的手?拉起来,“很疼?”
池艾点头?,语气可怜兮兮:“疼。”
裴宁端想了想,握着她的手?到唇边,低下头?,轻贴着受伤的位置吻了吻。
先是?吻了手?背,随后是?关?节,指骨,指尖。
吻到手?心,池艾禁不住抖了下,裴宁端掀起眼帘,眸光深深:“还疼吗?”
池艾脸红心跳,她想说不疼了,但这种游走在清醒和迷蒙边缘的感觉让人上瘾,她像个饥渴症患者一样,迫切地想要和裴宁端肌肤相贴,想感受手?心的温度如何烧遍全身?,说不出话来。
毕竟有过一次经历,裴宁端知道事前?该准备些什么,不会跟着池艾一道胡来。
“先洗澡。”
池艾不依,凑过来还是?想要亲,裴宁端纵容了,抚着脑袋和她接吻。
唇舌相抵、交换,发出的渍渍水声?叫人耳根发麻。
分开时,池艾眼底里蓄起水雾汽,几乎有了实质,她轻轻蹭着裴宁端的手?臂,语气里有请求的意?味,“就现在,不行吗?”
裴宁呼吸也一样是?乱的,但依旧保持着理智:“听话,会生病。”
冷静克制像是?刻在裴宁端骨子里本能?的东西,池艾失落,不满地叫她的名字,“裴宁端……”
重音在最后一个字,声?调尾音都是?微微上扬的,说不出的娇气。
可裴宁端态度依旧。
池艾只好从她这儿再讨了两个便宜的脸颊吻,乖乖听话去洗澡。
总统套房日用物品应有尽有,衣帽间里有安娜提前?为裴宁端准备好的衣物,但池艾的还在她行李箱里,开车和上楼都匆匆忙,行李箱她们?忘记带上来了。
取完行李,裴宁端进门,发现套房内的灯光被调到了半明,桌台上摆着被开封的红酒。
不用说,袋子里的盒子之类的也都被打开。
主卧里传来池艾的声?音:“你回来了。”
一抹身?影出现在转角。
洗完澡,池艾穿着睡袍,脸上带点绯色,是?喝了酒的缘故。
裴宁端放下行李,朝她走过去:“东西都拆了。”
指的是?袋子里的那些。
池艾耳根热着,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