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指指自己的腰,“前两天用力过猛,腰不中了。”
储杰:“。。。。。。”
储杰打量着面前高大健硕的男生,陷入了浓浓的自我怀疑,他一直以为殷浔和谢浮玉是那种关系来着,但殷浔明显腰不好,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他同情地拍了拍殷浔的胳膊,“兄弟,别灰心,出去以后还有的治。”
殷浔:“?”
没听懂,但感觉不是什么好屁。
储杰却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死亡凝视,临走前郑重其事地催促谢浮玉,“快点啊。”
回应他的依旧是敷衍的两铲子。
见状,袁祺脚步一顿,蓦地反应过来,转头问:“你们没打算回去?”
话音刚落,四周有一瞬的沉寂。
谢浮玉多看了他几眼,没有否认。
去留都是选择,他不会刻意阻拦对方。
但必要的解释在所难免,祝析音仍有些一知半解,官方发言人的担子于是又落在了殷浔肩上。
袁祺最终选择留下,一并留在树林外的还有储杰、陈滔,以及走廊东侧的另外两间屋子。
前者和袁祺是室友,后者回去也是独自居住,留在野外住帐篷勉强算是群居,陈滔莫名觉得安全一点。
这批玩家留一半走一半,谢浮玉注视着前方几道远去的背影,慢慢移开了视线。
为一条语焉不详的线索留下堪称冒进,所以选择回村的人,心路历程是很简单的,无非是想搭个便车,坐享其成。
但同样地,他们会比留在外面的这些人更盼望同伴平安归来,因为只有外面的人活着回去,他们才有机会接触到有价值的线索。
谢浮玉进到第四个副本才渐渐意识到,这个该死的筛选游戏到底念的哪门子经。
人性,高高在上的神依旧喜欢考验人性。
尤其一起进本的同龄人都是大学生,涉世未深、清纯无害的形象一贯深入人心,稍不留神就会放松警惕。
偏偏他遇到的几个大学生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有一两次甚至想过借刀杀人刀了他。
而最有可能刀他的那位却出奇的心善,谢浮玉用小铁锤敲了敲地钉,目光不自觉地偏向殷浔,男生这会儿背对着他,正全神贯注地搭帐篷。
其余几队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营地,并且听从谢浮玉的建议,铲倒了一棵种好的树苗。
帐篷建设进度过半,谢浮玉撑着膝盖站起身,把他们组铲出坑的树苗平铺成一个半圆,码在帐篷周围充当篱笆。
他们没和袁祺等人住在一处,谢浮玉的理由是太集中容易被一锅端,因此径自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离大伙远远的。
与前天晚上截然不同的是,宝地没有远离树木,反而藏在了一片浓密的幼苗之后。
谢浮玉钻进帐篷,拨开附近垂落的树枝,看见正对面的柽柳后,满意地躺平了。
帐篷本身是迷彩布,借着树木掩映本体不算明显,等到日落拉灯,更是乌漆嘛黑影子都看不见,非常适合他这种喜欢阴暗爬行的大学生,暗中观察那棵树。
椅子精贡献的三条椅子腿还在树下,诱饵和坑都已放置妥当,就等兔子自己撞上来了。
四十分钟转瞬即逝,五点零几分,视野倏地一暗,谢浮玉下意识睁大了双眼,视线还未聚焦,耳畔便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咔嚓——
是树木断裂的声音,速度由缓变急,断裂程度显然在迅速扩大。
没过几秒,哐——
谢浮玉小幅皱了皱鼻子,好像吸进去一点四溅的尘土。
殷浔伸手掩住他的口鼻,把人朝帐篷深处带了带,低声道:“柽柳倒了。”
如纸条所言,这棵树死在了日落时分。
今晚他们将要见证的,则是新生。
祝析音趴在帐篷门后,不确定地问:“柳吉真的会来吗?”
当然,柳吉就算不管柽柳的死活,按照他中午送饭时对谢浮玉和殷浔表露出的兴趣,也应该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