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玉眼睁睁看着他偏头,随后一抹温热落下,一触即分。
谢浮玉:“!”
“松手。”
他把纸条拍在殷浔脑门儿上,小腿用力踹出去。
殷浔笑着躲开,动作敏捷,一面接住下滑的线索,一面顺势起身坐到了对面床上。
谢浮玉睨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浴室。
十多分钟后,他关掉淋浴,后知后觉想起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谢浮玉抽了件浴袍披上,系紧腰带,将领口严丝合缝拢到喉结下方,出来时意外看见殷浔仍旧穿着来时的那身衣服,但血迹已然消失不见。
“衣橱里有七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脏了的不用管,会自行消失。”
殷浔促狭地望着他,“话说回来,宝贝儿,你的内裤尺寸挺可爱。”
谢浮玉:“。。。。。。”
你大你了不起。
等他换好干净衣服,殷浔立刻掀开被子,拍了拍特意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目光殷殷地看他。
谢浮玉留给他一个冷淡的后脑勺,回到了自己床上。
“阿郁,一起来分析线索嘛。”
殷浔锲而不舍,循循善诱,“你躺过来,我给你揉揉腰。”
谢浮玉:“。。。。。。”
你难道是什么很软的东西吗?!
自从遇到殷浔,他无语的次数比前面二十来年加起来的总数还要翻几番。
但殷浔按摩的手法确实有点说法,谢浮玉压着枕头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对床。
殷浔于是伸手拉住他,拿被子将人裹进怀里,一手绕过谢浮玉后颈,将纸条放在他眼下,另一手横过小腹,耐心细致地替谢浮玉揉腰。
“我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梦见过大海。”
他捋平纸条,问,“难道要一个人站在海边,才能看见传说中的黄金海岸吗?”
殷浔身上暖烘烘的,且嗓音磁沉,语调低缓,谢浮玉昏昏欲睡。
闻言,他费劲撩起眼皮,轻声说:“不是,我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站在海边。”
谢浮玉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或许在“梦”
,但是梦里要如何拍照,再拿到梦外交作业呢?
“兴许梦指的是时间。”
殷浔想起另一件事,偏头问,“你怎么会有线索纸条?”
“我是新人啊。”
谢浮玉侧过身,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半张脸掩在被子下,只露出一点被热意熏染的耳尖。
无论他是不是新人,既然只有新人才会拥有线索纸条,那倒不妨认下这层身份。
殷浔眸光微顿,21人的10%,按照四舍五入的思维惯性,大家默认只有两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