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垂着,肩塌了,像被抽了筋的破布袋。刚才那番嘴硬辩解全成了笑话,现在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没看他,只对内侍使了个眼色。 内侍立马捧着圣旨出列,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燕王萧景昊,私铸兵符、暗设死士营,名曰‘黑驼’,实为违制;伪造边关军报,构陷南陵世子通敌,扰乱朝纲;更于宫禁之地藏匿指向皇城之尸首,形同示威……其行逾矩,其心可诛!” 每念一句,底下大臣就抖一下。尤其是那些平日跟燕王走得近的宗室,一个个缩脖子低头,生怕被点名牵连。 “即日起,削冀、幽、并三州封地,归朝廷直辖;罢其节制玉门、肃州、凉州三镇兵马之权;燕王府由禁军看守,非奉诏不得出入。若再有妄动,以谋逆论处!钦此。” 话音落,全场鸦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