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就不能稍微忍忍吗?!
非得每次都跟饿了几百年似的!
周砚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兔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俯身,指尖拂过齐小川汗湿后贴在额角的碎发。
指腹下的皮肤依旧残留着高热。
周砚:忍?怎么忍?
昨夜意乱情迷之际,那声带着泣音又软又媚的“砚哥哥”,简直是浇在烈火上的滚油。
瞬间就能焚毁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忍?那真是一点也忍不了。
周砚刚想开口哄人,门外便传来两下克制的敲门声。
他眼底的笑意未减,反而更浓了些。
俯下身,趁齐小川还气鼓鼓地瞪着他、唇瓣微启的当口,精准地攫住那抹诱人的红。
偷了一个又深又绵长的吻。
齐小川猝不及防,被吻得气息一窒。
那点残余的恼怒瞬间被点燃成燎原之火。
他喉间滚出模糊的呜咽,抬手就要推搡。
周砚却像早已预料。
在他骂人的字眼即将冲口而出的瞬间,灵巧地抽身而退,只留下唇齿间灼热的余温。
指腹带着薄茧,意犹未尽地摩挲过齐小川被吮得愈发艳丽的唇瓣。
周砚的声音低沉带笑,含着不容置疑的安抚:“乖,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那语气,仿佛刚才那个强盗行径的人不是他。
“滚!”齐小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沙哑破碎地吼出一个字,顺手抓起身边另一个蓬松的枕头,用尽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可惜,那力道软绵绵的。
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虚张声势的投怀送抱。
枕头轻飘飘地撞向周砚,被他长臂一伸,轻易地捞在手中。
周砚甚至好整以暇地掂了掂。
随即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枕头垫在齐小川胸前,调整到一个让他趴得更舒服的角度。
他动作轻柔,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体贴,与方才的霸道判若两人。
做完这一切,周砚这才直起身。
给了床上气呼呼的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那背影挺拔利落,步履生风。
端的是神清气爽,反衬得床上的人愈发凄惨。
齐小川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后,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扑上去再咬几口泄愤。
昨晚……昨晚就该狠狠心,把他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咬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