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忙道:“兄弟莫急,既能遇上一次,总有第二次。只是打猎时千万仔细,莫要贪功,保住自个儿才最要紧。”
花荣在一旁听得清楚,再看那两人模样——解珍沉稳,解宝利落,可不就是原着中闻名的猎户兄弟?
心里暗暗点头:他们叫这妇人“表姐”,这酒店果然是顾大嫂开的。
原着里登州这伙人,竟一下在这里见了三个。
正琢磨着怎么把这几位拉入伙,旁边的乔道清早看明白了,凑过来低声笑道:
“花荣哥哥,莫不是瞧上这两位猎户兄弟了?
这‘见猎心喜’的模样,可瞒不过我。”
花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笑不说话——心里的算盘,却已打得噼啪响。
另一边,阮小七三人出了酒店大门,脚不沾地地朝港口奔。
刚绕过街角,阮小七“哎哟”一声顿住脚——眼前码头上停着的几艘大船,桅杆直插云里,船身宽得能并排跑开两匹马,比梁山泊里最大的战船还要壮硕几分。
“咦,小七,你看这船,咋比咱们水泊里的船大这么多?”
袁朗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船身。
他在江里见惯了大小船只,却从没见过这等能“吞”下百十来号人的大家伙。
阮小七踮着脚往前凑了两步,脖子伸得像只白鹅,嘴里直咋呼:
“可不是!咱们水泊里那叫什么船?
撑死了装二十来个弟兄,在这船面前,可不就像打鱼的小舢板?
连提都不值一提!”
说着还抬手比划,“你瞧那船帆,真展开了,怕是能盖住半片芦苇荡!”
石宝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忽然想起花荣路上说的话,忍不住道:
“先前花荣哥哥说海里有比船还大的鱼,我原当是哄咱们玩——这船都这般大了,水里真有能比它还大的鱼?”
正说着,码头上几个船工扛着麻袋往船上走,听见他们说话,其中一个敞着怀的大汉笑道:
“三位是外乡来的吧?
这算什么大?
往南去的海船,比这还大上一圈!
至于大鱼?
前阵子还有渔夫见着过,后背上喷出的水柱子比桅杆还高,那才叫真吓人!”
阮小七眼睛顿时亮得像两盏灯笼,拽着石宝的胳膊就往海边跑:
“走!咱们去海边瞅瞅!说不定真能遇上那喷水的大鱼,也开开眼!”
袁朗被他拽得踉跄,却也被勾动了兴致,只回头叮嘱石宝:
“看好他,别让他往水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