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趟大山,没个亮儿你当自己是夜猫子?拿着!”
老爹硬塞进他背囊时的叮嘱仿佛还在耳边。
咔哒!
一束橘黄色的光柱撕破了洞口的黑暗。
陈冬河将身体压得更低,先是把手电光稳稳地投进洞内深处。
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逡巡。
空气带着一股子陈年老土屋里的凉土腥味儿。
但诡异的是,并没有那种长期密闭导致的腐朽霉变的闷气。
呼吸起来甚至比外面被冰碴子糊住的鼻腔还要顺畅些许。
通风系统……竟然还在运转!
他又侧过耳朵,摒除外面呼啸风雪的干扰,全神贯注地倾听洞内的回响。
除了风声,死寂一片,连滴水的声音都没有。
他这才缓缓吸入一口冰凉却带着希望的空气,一手牢牢握住手电,另一只手本能地攥紧了腰间柴刀粗糙的木柄。
猫下腰,像一头钻入洞穴的老熊,警惕万分地挤了进去。
入口通道又矮又窄,憋屈得很,只有短短两三米长。
石壁上是糙喇喇的开凿痕迹。
刚进去没几步,脚踝便被一个硬物轻轻绊了一下。
第176章意外发现
电筒光柱迅速下移——
那根昨夜在树洞通风口他扔下去,只烧了半截的火柴棍,正躺在自己脚边!
他瞳孔一缩,飞快地弯腰捡起,悄无声息地揣进怀里。
钻出这段憋屈的通路,眼前骤然一阔!
通道猛地拔高扩宽,变成一条将近两米高,一米多宽的规整甬道。
顶上和两边都用碗口粗的原木撑着严密的排架,牢牢顶住山石,防止塌方。
脚下的尘土厚得如同踩在棉絮上。
每一步下去,都留下一个清晰无比,沾着融雪脚印的浅坑。
陈冬河眉头拧成了疙瘩,将脚步放得更轻更缓,仿佛怕惊醒了沉睡在这地底的什么东西。
甬道一路向上倾斜,在死寂中延伸。
估摸着走了百多米,手电光束打向前方,甬道的尽头终于不再是幽深的通道,赫然撞入一个开阔得令人心悸的巨大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