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周围退了个干净。
“是,怎么?”
傅翊道。
“我初到郡王府上的时候,你教我认了很多香。”
“嗯。”
傅翊抿唇微笑。
“我在昭宁的刀口处,嗅到了木荷身上的香。”
“你又吃药了?”
眼下该在意这个么?程念影眼眸圆了圆,才答:“嗯。”
“少虡楼的药到底不是好东西,往后还要叫御医好好为你调理身体。”
傅翊又道。
这般对话若是忽视身处何地,实在显得温情。
“你不奇怪是木荷动的手?”
“定王府那日,我见木荷出现在昭宁身边,就已显得奇怪。”
傅翊知晓木荷对他心怀爱慕,昭宁的倾慕他亦知。
这两个人能凑到一处,还分外平和融洽,本就是怪事。
只是这话他不能对程念影说。
“木荷能奉皇命在我身边做暗桩,自然也能因命守在昭宁公主身边。”
至于昭宁为何留她,多半是想从木荷口中得知他的事罢了。
所以他说昭宁天真。
留木荷在身边是错,强要嫁他亦是错。
皇帝从未松口,一朝却放了手,那自然是有异!
程念影下一刻从傅翊怀里挣脱出来。
傅翊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在程念影心中,傅翊聪明得几近无所不能。
他越是强大,置身在这样一处牢笼中时,程念影才越是有种说不出的窒感。
她动动唇:“你没有半分担忧?”
“先前阿影在府上,险要被我戳穿时,面上不也没有一丝忧色?我同阿影学的。”
程念影瞪他一眼,眼底的水光倒淡了不少。
“阿影今日来见我,是忧心我在牢里过得不好?”
傅翊再度恢复正色。
“总要有人与你说外间的事。”
“好,我听着。”
程念影将自已跟梁王去见了皇帝的事说了,少虡楼给了梁王的事也说了。
“梁王没在皇帝跟前直言点破你身份?”
“没有。”
“哦,梁王的脑子这么些年终于是用了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