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的同学,很快得到了答案。
“姐姐,你家如琢太拼了。每天都泡图书馆,晚上都快熄灯了,才回宿舍。”
“对,我们才大二,我看他就看考研的书了。应该在准备考研了,怪不得压力大。”
“他还报考了双学位。”
“我在日语兴趣班看到了他,我说什么了吗?”
……
他们的话刺痛了闻俐的耳膜。
原来,在她不知道地方,他是这样拼命地奔跑。
闻俐认真地打量他:那本来艳若桃李的俊脸,瘦得快脱相了,脸色也是病态的苍白,眉头紧蹙,便是睡着,也是郁郁之色。
这孩子似乎比初见时更可怜了。
初见时,他固然落魄,可眼睛明亮,有隐忍的野心,像破土的嫩芽,含着旺盛的生命力。
可自从他们有了隔阂,他似乎再没笑过了。
除去那次醉酒,他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安静。
不纠缠。
像是不存在,可一出现,就要揪着她的心。
唉,不省心的东西。
她跟闻绣把她拉出泥沼,用心养着他,是想他活出个人样,不是让他这么自虐的。
“谢谢你们送他过来。”
“以往也谢谢你们照顾他了。”
“改天他好了,我让他请你们吃饭。”
她三言两语送走了他的同学。
医生又来换药水了。
她看着他的病历单,思绪烦乱:希望不关她的事吧。他本就是个学霸,在学业上,求知若渴是很正常的。
可心里一个声音却在说:不是。他是为了你。他想忘了你。他不打扰你,是因为没时间、没精力打扰你。
真是一场冤孽!
“闻俐?”
他醒来了。
闻俐看向他,眉头微皱:“没大没小,不喊姐了?”
“闻俐。”
他喊她的名字,伸手抓住她的手,声音低哑可怜:“真的是你。你来了。”
闻俐听得心里酸涩:这依恋的样子让人心疼,又让人恼火。
怎么就入魔了呢?
她叹气,想要收回手:“放开。”
闻如琢不放,抓的很紧,语气低软,含着哀求:“等一会。再让我抓一会。”
他有一份低三下四、热情如火、隐忍求全的爱情。
闻俐重重叹息:“你这是何苦啊?闻如琢,你本可以过另一种人生。”
她开始描述那种人生:“我给你金钱,给你名利,给你地位,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我只想要你。”
他还是那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