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室明明只计划招三百名宫女,报名的却有一千多人——
对这些大龄宫女来说,不用再做洒扫杂活,还能学新本事、领安稳俸禄,谁都盼着能抓住这份差事。
不过想进电报室没那么容易,这些报名的宫女得先集中培训,跟着研究院的人学收发报机的操作、信号与文字的转换,最后按考核成绩择优录取,手艺不扎实的根本留不下来。
就算没被选上也不用慌,朱有建早为淘汰的人安排了三条路:
体力好些的,能进工坊做些分拣零件、擦拭设备的轻活;
细心有耐心的,可去顺义皇庄当养殖员,负责照料鸡鸭、记录生长情况;
有点管理意识的,还能去矿城的加工工坊做管理人员,盯着物料进出、登记生产数量——
每条路都有正经俸禄,不用再担心未来没着落。
朱有建心里早有底气:
如今大明占着新矿、拓着新地,内库银钱充裕,别说养这几千宫女,就是再养几十万人也不在话下。
当然,想挣功勋积分还得靠实打实做事——
虽说民用领域的积分不像军功那样好攒,得靠日积月累,但只要踏踏实实干上二十年,稳稳能迈入功勋积分的第一层,不仅能领更高俸禄,还能有养老的归处,往后的日子只会更有奔头。
乾德二年六月初七、初八两天,被朱有建正式定为“无线电报日”和“固态电池日”——
初七那天要在西苑研究院摆上钢制的收发报机模型,让参与研发的工匠们挨个在纪念册上签字;
初八则会展示从初代“半人高电池”到便携款的迭代样品,专门请画师把这些成果画进《大明科技图录》;
就为了给无线电报与固态电池的发明留下清晰印记,让后人知道这两项改变通讯的技术是怎么来的。
随着大明研究院的科研成果不断落地、转向民生应用,越来越多的“成果日”被定义出来:
蒸汽机械曲辕犁的那天成了“农械日”,第一台蒸汽织布机运转成功的日子成了“纺织日”,连治好痘症的那天都被定为“医科日”。
每定下一个日子,贡献卓越的匠师也会被记录在对应页面里——
比如改良犁具的工部老工匠张顺,名字旁会附上他佝偻着腰画图纸的小像;
研究痘症的太医李默,事迹里会写他为了试药,亲自给自家孩子接种的往事,供后人纪念时能想起这些技术背后的人。
也正因如此,“重修历法”被研究院提上了日程——
朱有建特意召来编历的钦天监官员,明确要求必须把旧历里的闰月拆解掉,重新编订新历。
毕竟要是有人的纪念日落在闰月,得等上好几年才能正经过一次,连祭祀都没个准头,这显然不合他“让每个贡献都被记住”的心意。
最终编订的新历被命名为“乾日历”,十二个月天数分得均匀,再也没有闰月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