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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飞扬草的功效与作用与主治 > 第7部分(第1页)

第7部分(第1页)

是走了进去。最近几日的光顾老板已经对我颇为熟络,见我进来急忙微笑着走过来领我进了内间。里面人也不少,但空位子还是有的。我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要了两瓶啤酒独自喝起来。老板于是便不再招呼我,退居幕后拖拉机手般忙得不可开交最后彻底消失。不出所料,啤酒也是温吞吞的,打上来的酒嗝都泛着一股腥味,仿佛是打了黄油的鲈鱼从杯子里滑入腹腔。我饶有兴趣地透过半人高的玻璃隔板观察坐在斜对面的一对男女,他们夸张至极的表情和说不上来的暧昧劲让我很轻易想起我的姐姐。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她约莫二十出头,怀揣少女特有的复杂情感和魅力。有一次深夜姐夫带我们出去吃宵夜,他和饭店老板娘就结婚的问题喋喋不休,那种亲热劲激怒了我。吃完饭我冲出店门淋着小雨一个人气呼呼地往回走,他和姐姐走在后面打着伞感到莫名其妙。后来好景不长,两人果然离了婚。以至于现在每当我那单身自诩贵族的老姐姐见到我依旧会向我诉苦。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酒瓶子很快见了底。我感觉到一阵倦意。瘦小的服务员被人问到年龄羞怯地报出十八岁;老板上小学的儿子脱得精光在空调后面的盆里晃晃悠悠泡着,我真担心他会将盆打翻摔到地上。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上星期趁我在门口停车的空隙跑到车上指着下面惊恐地问我为什么会变硬。沿着河边走回家,我的心里装满了水。打开门一看浴缸里的水竟溢了出来。躺在床上闻有没有她的味道。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性广告和一个热水器公司开发的一种新型产品。少儿频道正在播桃太郎,他从口袋里掏出饭团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冲呀,冲呀”,他们一起叫喊着冲进了魔鬼的城堡。那些东西又开始在体内发酵,我预感到它们将会在头脑中催生出一个新的想法,我势必会被它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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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桃太郎(2)

我的工作类似建筑或雕像,只不过范围较窄也相对容易,将一堆密密麻麻的想法和假设按照程式逐个还原,然后规划出委托人要求的样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提供充足的理论依据。这些人的想法千奇百怪,理由各式各样,它们构成庞大繁复的世界,迷宫般在头脑中缠绕,这正是我担心的。送走最后一位客户已经是傍晚,我疲惫不堪,头天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有短信发进来问我弄完了么,我告诉对方得再宽限几天,最近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多了。一天中的大多数时候这个寓所会被我当成是整个世界,我的目光时而随着想像力落到各个角落,白色墙壁的任意一点。而此刻我则身处一片荒漠之中,头痛欲裂一片空白。在桌子上刨出一小块空地方趴在上面打盹,我尽量不去看它们。窗外嘶嘶蝉鸣让我置身那个乡间的下午,橡树高耸入云而她潮湿迷人。我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并对自己这种毫无道理的行为感到费解。远处传来持续的沉闷的轰鸣声,听声音似乎在河的上游。那里是螃蟹和贝壳聚居的巢穴,耗掉了我幼年的许多时光。伸手进去在黑暗中摸索,泥土温暖坚硬而它们无处可逃。蟹黄鱼肥乘着风满载而归,撬开贝壳的嘴那里面有些什么在等着你。轰鸣声越来越近,思想的驰骋被悉数打乱。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住在河对岸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老头子在用电网捕鱼。我打消了出去的念头,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去招惹他。老头子曾向我说起青年时代做守夜人的经历:一群喝完酒的年轻人深夜里走出房间,沿积雪的山脚攀爬上铁路,下到结冰的湖里砸洞抓鱼。“吹响口哨就安静了,搂在怀里身上的冰茬直扎手。“他穿着那件鱼店的招牌衬衫,说起这些倒显得神采奕奕。老头子曾因为改进捕鱼工具而怏怏不乐,言辞刻薄想方设法与政府作对。他一度成为此地名声在外的垂钓者,“看他钓鱼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他懂得怎样与它们交流,”人们纷纷这样评价道。他们夸他,他于是把盆里装满要卖出的鱼分给他们,他们便夸他。站在窗前向屋后的河里眺望,河水涨了一些,尽管不是很明显但我能看出来。天气预报说今年的雨期会延长,期待河水涨满溢出冲上河岸淹没我的房子。我想起一个朋友,他在一家夜间开放的俱乐部工作,我决定去找他,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穿过糖果街闪烁着霓虹的路口,走到漆黑散发着尿臊味的巷子尽头朝右拐,便到达朋友的俱乐部。克推开门领我进去。他要开始自己的工作,留下我一个人在僻静的角落里,我几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克站在舞台上穿着短裤活蹦乱跳,大学毕业他就干起了这个,每晚工作四个小时,想必工资不菲。靠墙一边的灯没有开因此我并不知道四周是否还坐有人。结束时人群鱼贯而出他被一窝蜂带到我面前。我们开始不停地抽烟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谈话直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你肯定以为我在开玩笑,但事实就是这样,我真受不了她了。”“这没什么,你完全不必这么紧张。”他的口气听起来倒是很轻松。最后他走上台唱了一首老鹰乐队的歌,唱到一般突然烦躁地扔下琴朝我挥了挥手,说了声“我会告诉她的”,算是对我的告别。路上一个蹒跚学步沿街乞讨的小女孩拽着我的胳膊摇摇晃晃跟着我往前走,那副样子真让人无法拒绝。面对前方一对情侣的注视我显得非常窘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用力甩开她飞快地跑回到了家。

由于一系列原因导致桃太郎率领的民间打鬼队无法按期抵达目的地。他们不断被一些鬼纠缠,西瓜太郎也和他们走散了。人手众多而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他们需要更多的饭团来补充能量。有一天队伍在山间被鬼王的庞大近卫军包围了,桃太郎异常冷静勇敢地指挥大家打败了鬼王的军队,不幸的是小猴却被抓走了。鬼王放出话来要桃太郎三天后带着大伙到鬼岛自首,否则就会杀掉竹姬公主和小猴。

三天后桃太郎带着小猫小鸟来到鬼岛,在和鬼王谈判时桃太郎暗自计划引出小猴合体,不料被狡猾的鬼王发现,由于无法合体他们很快被鬼王军队围成一团。竹姬公主大声喊着:“桃太郎,不要管我。”桃太郎在小猫和小鸟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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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桃太郎(3)

带着面具和小鬼们浴血奋战的桃太郎。双方相持不下很长时间仍未分出胜负。桃太郎发现小鬼们总是盯着自己的脸于是对他们说:“让我把面具摘掉。”接着便放下剑双手去摘面具,小鬼们便趁机杀死了他。

天空像一张被烧焦了的巨大的面饼,中间豁出一个大洞,油渍和灰尘从中洒漏,泥沙俱下。云层厚重地坠在半空中,但天气依旧炎热。我走向饭店老板的车库里洗车,这些天都没怎么动过它,车子想必已经被饭店里飘出来的木炭和劣质烧烤烟尘熏得面目全非了。手机早晨起来没有开因此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他们晚上收摊迟,现在肯定还在睡着。我花费了大约半个钟头将车洗刷得一尘不染。在门缝里留下纸条说我明天过来开车。

我想写瓦蓝的天,风轻云淡日光倾城。可惜天气并不受人控制。回来沿梯子上到屋顶,身体的重量使脚下的木头干脆地崩裂,我真担心它会着起来。云翳变得愈发浓厚,臃肿而混沌,又似乎是苍亮的。很多东西在变幻着。低矮的爬山虎稀稀落落伸上对面的围墙,再往上可以看到楼层里的男人探出头来打电话,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视线尚未伸展便被楼层和巨大的广告牌遮挡,灰色的墙壁和天空,闭上眼睛就要分不清。有人正在将云层打散,传来时而沉闷时而脆亮的声响,真是愚蠢至极。河水还不见长,近日连续的高温恐怕蒸发了不少,水位又开始下降。也许过了明天我们会到乡下定居,和当地的居民一起参与劳动,收获五谷,将麦粒磨成堆起的面粉,多余的土豆埋入地下烂在土里,谁知道呢。

晚饭后一切收拾妥当,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内心某处变得十分奇特,那些东西无孔不入兴高采烈地来回穿梭着,有水流的声音潺潺作响。她进来得悄无声息。此前我们走了两个小时的路,沿河岸走到堤坝上那间废弃的小型观测站旁,又走了三条街道的距离然后在霓虹下分手。这期间隔壁花店的小儿子携同他那说话怪里怪气的厨子姐姐跟了我们整整一条街只为了推销他们手中种类繁多的钥匙扣和自己印刷的报纸。我盯着露出的双手装作没有看到她。电视里桃太郎正在变身,二代时可以变成不死鸟神,金太郎站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当着竹姬公主的面变出了白虎神,桃太郎脸上流露出不同一般的白痴表情。她问我:“为什么克的绰号叫做‘飞鸟’?”“没听过,我不知道他有这个绰号。”过了一会她坐到床沿上,点燃了一根烟,用几乎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把电视机关了行么?求你了,把电视关了做。”由于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不确认她是否在哭泣。我便向她描述起搬到乡下后的生活,还说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连那些书籍一起带去,我们会专门盖一间房子供她从田间归来后阅读。她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仿佛要特意摆出那个午后靠在橡树下的姿势。夹烟的手指在香烟燃尽时忽然猛地一抖,从床上跳将起来,像极了刚恢复知觉似的声嘶力竭地嚷嚷:“你这个变态,你这个魔鬼!”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房门迈着轻巧的步子离开。

桃太郎再度出现在多露的黎明。为了找寻公主的下落流落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山洞内;疲倦至极于是昏睡过去;睡梦中他口渴难耐于是睁开眼便看到眼前的公主;喝掉公主带来的汽水于是桃太郎的身体迅速膨胀,变成了一头怪兽。天空的颜色由深变浅,好像谁放了一场火,留下清冷的烟灰被水流洗刷,越冲越淡,浓烈鲜亮的画面开始在其中呈现,不断变换又迅速消失。在这之前夜的味道尤其浓,堵得人喘不过气。你在一片炙热口舌干燥中醒来试图重新睡去未遂,找寻到冰凉玻璃杯中的凉开水饮尽。喝掉汽水真的会变怪兽么?此刻你拿起被她搁置在窗台上多日的书本,翻开来还在酣睡,安静又美好。你忽然想起,那是你们所能拥有的一年中最为迷人的黄昏。

次日清晨我推开门,屋外异常安静,夏天的早晨鸦雀无声。雨水开始降落,路面闪亮湿滑。我顺路往上走了一段,在一家没有见过的店门前停了下来。雨幕中一辆早班巴士缓缓开进在我身后摇晃着停靠。随着车门“咣当”一声打开,一群从车里涌出的人撑开伞,喧闹着在前方的雨中分散开来。

曹兮:十一月分开旅行(1)

十一月,一个满是颓废的季节,对于学文的颜薄来讲,多多少少的会有无病呻吟的冲动。

今年的十一月也会是一样。

她知道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但却无法抑制在这个独特的季节里由无奈产生的冲动。宿舍的女生们每到这个季节一个个打扮得活像校外站街的女人,浓妆艳抹的,偶尔还能喷上从别的寝室里借来的所谓的从法国进口的香水。颜薄讨厌香水,一是因为她对香水过敏,二是因为那种东西不过是对丑陋的掩饰。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日, 颜薄一大早就离开宿舍躲进图书馆上网,她静静地想着宿舍里的她们一脸无上荣耀的表情,食指略有些颤抖的按下,接着,浓厚的香味瞬间在狭小的屋子里传播开来……她不记得从哪里听说的,法国人之所以喷香水是因为他们不经常洗澡。

想到此,颜薄都会坏笑一次。

傍晚,颜薄才回宿舍。进屋前,她深呼一口气,快速地推开门,冲到窗户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窗户,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

“简直就是谋杀!”

缓气期间,她重复这样一句话。

当颜薄庆幸自己没被香味熏死时,她又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阻止这种无意间的谋杀。其实,也不是没说过,只不过被她们当作玩笑……都这个年龄了,谁还不喷点香水呢?

香味散尽后,屋里只剩下冷空气和残阳,还有发愣的颜薄。

她看着楼下结伴而行的那些女生,窃窃私语,笑不露齿,和在宿舍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截然相反,感觉就像是秋天里发情的母狗,一反常态,不再恶狠狠地防着其他的公狗,而是静悄悄的,炫耀身上的毛色和费洛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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