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房的房门紧闭,无窗,只有最上方长宽皆为十公分的几个透气孔
那姑娘就在房子里面,邪祟跟小鬼都未出现,我们现在肯定不能进,不然那姑娘就会以为我们是故意来破坏尸体的
人不到最后,是不会死心的
我不知道季宸为什么会同意帮她,季宸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我也不是
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代入了自己,怕有一天他死了,我会这样做,他想到这些心会疼,所以昨天晚上,才会问我那个问题
贵州这边多山区,不像平原土地平坦,这边属于山地,是梯田类型
水泥房的后面就是更高一阶的梯田,我原本想爬上梯田从后方查看水泥房里面的情况,没想到,靠后方的那堵墙没有通风口
这地里光秃秃的一片,能藏身的也就房屋与上阶梯田之间的夹缝沟系了
上下梯田的落差刚好一人多高,夹沟大概半米宽
我跟季宸站在这夹缝里等待最佳时机的出现
雨越下越大,有伞也不能撑,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会十分明显
我们两个就像一下雨就不会动的马,直愣愣的在黑暗里站着
雨声之中传来女人轻微的说话声,雨打在冲锋衣上干扰了听觉,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挪开一些帽子,露出一只耳朵贴在墙上
季宸很明显没有这种困扰,继续站着
“等你醒了,找个好姑娘结婚”
那女人的声音很平静,我忽然觉得,她好像……要死了?
“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长命呢?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吗?所以报应在了你的身上?”
“你总说人在做天在看,但你看,老天压根不长眼,好人坏人都看不清……”
她的话并不连贯,似乎是想到哪,说到哪
接着她那就没声了,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突然增大,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突然人就被压在了墙上
我愣了两秒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他妈的下冰雹了
水泥房的屋檐只伸出十几公分左右,遮不住整个身子,季宸这是在用他的身体帮我挡冰雹
看不清冰雹有多大,但听声音,应该不小
我用手护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往里压
季宸拉下了我的手,压在了他与我之间的胸前,我想抽出来被他用手给钳制住了
砸到手总比砸到脑袋好,我脑子一动,一抬腿假装袭击他裆部,这样他就没空管我的手了
没想到他预测了我的动作,立马将我反了个身,身体压着我的后背,重新被压在了墙上,手也被牵制的按在了脑袋的上方
这一下完全动不了了
我内心暗骂了一声,他岂不是硬生生的被砸
“不疼,别动”
季宸非常轻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控制不了他这个音量,不敢回话,只能摇头表示我不想这样看他被砸,大不了大家躲猪圈去,跟猪挤挤得了
“听话”
季宸贴着我的耳朵再次开了口
我想摇头,可我的动作,也许会增加他被砸的次数,只能尽量贴墙,让他可以贴近一些
周围全是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有瓦片被打碎的声音,这冰雹绝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