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话听在两刺客耳中,俨然是“就地正法”,一时两人目光都死死盯住王峙。
&esp;&esp;王峙道:“你俩刺杀朝廷官员,理应死罪,但若只是受人指使,坦白交代,死罪可免。”
&esp;&esp;曾持剑的刺客抢先道:“哼,你现在说得好听,等我们交代完,再无用处,还不是铡刀都结果了!”
&esp;&esp;另一刺客附和:“是啊!现在哪一位大人不是这样!”
&esp;&esp;王峙听他们嘲笑官场肮脏,脸上瞬间转阴,举起右手肃然道:“本官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讲所知所作,一五一十交待,绝不会判你俩死罪。”
&esp;&esp;冲天附和道:“你们出去打听,我家府君,几时不是一言九鼎,绝不诓人。”
&esp;&esp;王峙又道:“哪位大人曾出尔反尔,你们可以告诉本官,本官一并查。”
&esp;&esp;刺客们嘴角抽抽,仍闭唇不言。
&esp;&esp;裴爱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审问僵持住了,便大胆走近。王峙和冲天担心她危险,惧伸手一挡,胳膊悬在空中,仿佛一座桥。
&esp;&esp;裴爱却弯腰从桥下钻过,直面两名刺客。
&esp;&esp;两刺客见虽知道裴爱是王峙妻子,但眼见着年轻女郎,心拗不过眼,已自软了三分,又见她不管不顾,还不害怕,注视两人也是笑盈盈的,便又多三分亲近。
&esp;&esp;裴爱冲那两刺客笑道:“人活难离三样东西,吃的、喝的,和呼吸。后两样尚好寻,
&esp;&esp;王峙亲自将朱大户押解。
&esp;&esp;处理完这一系列政务,已是戌时,广陵城的淅沥小雨变成了倾盆暴雨,风大得吹开窗子。
&esp;&esp;冲天去重新关窗,劝道:“府君,今日就在衙门歇下吧。”
&esp;&esp;以前王峙办公晚了,的确是这么干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王峙闻言抬头,望向窗外去,刚好响起几声轰隆,将窗纸外的世界打得忽明忽暗。
&esp;&esp;王峙吩咐冲天:“回去,夫人还在家中。”
&esp;&esp;冲天颔首应道:“喏,这么大的雨,府君就别骑马了吧。”
&esp;&esp;王峙点头,又吩咐冲天在衙门安置好他的黑骏。
&esp;&esp;冲天道:“好得很呢!府君明日来就能骑。”
&esp;&esp;“好,你就别跟我一起回去了,你回建康去。”
&esp;&esp;冲天注视王峙:“府君是要?”
&esp;&esp;王峙目光凝重:“你带一批人马,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近叔的葬礼布置在何时?之后我若能回去,便回去。如不能,你替我向阿娘禀明,葬礼若需疏通布置,你直接从帐上抵扣,不设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