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难受,龚雯雯也没敢磨蹭,快速的洗了澡出来。
可即便如此程彧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裹着毯子却依然不能让他舒服多少。
脸色红红的,连嘴唇都跟跟着烧的通红发干,还翘起干皮。
“程彧,程彧……”
轻轻的拍拍他,见他眼皮微微抖动一下,龚雯雯声音更低了:“程彧,我洗好了,你去房间睡吧!”
“嗯……”
嗯了一声人却没动,一点力气都没有,龚雯雯也不催促他,去厨房给他做了一杯自制的电解质水。
“程彧,喝点水吧!”
撑着从沙发上坐起,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也没睁眼就要过来接杯子,龚雯雯见他那样干脆送到嘴边。
浅浅喝了一口,感觉不太对劲,蹙着眉头微微睁开眼。
“你给我喝的什么?”
“我自己做的电解质水,发烧的时候喝这个最好!”
“你还会这个?”说着又尝了一口,不难喝。
“这个很简单啦,你全部喝掉,说不定半夜就能退烧了!”
虽然不太想喝水,但此刻的感觉又实在难受,程彧还是接过杯子几口将一大杯水全部喝光。
喝完将杯子递还给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好像个裹了个床单,他才到膝盖下一点的长度,穿在她身上直接到脚踝。
腰带更是绕了两圈才勉强将睡袍扎紧不至于露出领口的风光。
早知道前两天带她买衣服应该多买点的,可是他们这关系他似乎也不好给她买这些私密的衣服。
甩甩头,程彧觉得自己真是烧昏头了,居然会想这么离谱的事。
见他喝完,趁着人醒过来龚雯雯忙将他扶回房间躺下。
替他盖好被子,关了灯,刚要蹑手蹑脚的出去,床上的人突然叫了她一声。
“你多待会儿好不好?”
他不想一个人,尤其是此刻更不想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房间,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啊?”他的声音又低又哑,龚雯雯没听清,啊了一声,床上的人却来了脾气。
一翻身撅了过去,将后背留给龚雯雯。
看的龚雯雯一脸懵,怎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他声音哑成那样自己听不清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一遍就是了呗,至于吗?
“程彧你是不是好难受?”不理解归不理解,但谁让他是自己的恩人兼债主呢,何况这会儿还是个病号,自己总该迁就一下他的小情绪。
没想到自己好心问候他,他还更生气了,气呼呼道:“你去睡吧,别管我,我就算是病死也跟你没关系!”
无语的撇撇嘴,龚雯雯耐心解释道:“你只是风寒发烧,不至于死的!”
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还来劲了,“你就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刚才还没力气的人这会儿发起脾气来倒是有力气的很,猛地从床上坐起,吓了龚雯雯一跳。
“你怎么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只是感冒,你不要太过担心!”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又一头倒下去,被子也不盖,就这么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