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此刻,他似乎感同身受的,同时探出前身,不自觉抿起嘴巴,稍微湿润下自己的唇瓣。
&esp;&esp;好像要去做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一样。
&esp;&esp;他仿佛能看见那颤颤的纤长捷羽不安稳的翕动,他的视线扫过那秀长的眉毛,停留在花瓣形的嘴巴边上。
&esp;&esp;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接近爆炸的边缘,一时间在寂静的夜里响动如雷。
&esp;&esp;陆崇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手上的伤口淋淋淌着鲜血。
&esp;&esp;他刚刚好像被什么具有致幻作用的毒刺扎到了。
&esp;&esp;
&esp;&esp;你别吓他。
&esp;&esp;凌十三皱着眉头横着手臂挡在宴轻权和微生尘之间。
&esp;&esp;没看他都快哭了吗?
&esp;&esp;书生模样的土匪头子横起长眉,目光凌厉。
&esp;&esp;要你多事。
&esp;&esp;他仍是臭着脸,但手上的力道放松不少。
&esp;&esp;我看他才一点不怕,还敢逃跑,再惯着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esp;&esp;微生尘拧头不想搭理宴轻权。
&esp;&esp;偏生那人说着还不解气,伸着手要去扳微生尘的脸。
&esp;&esp;简直欺人太甚!
&esp;&esp;老话说泥人尚有三分性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esp;&esp;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被捧在掌心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微生家小少爷?
&esp;&esp;宴轻权的动作不快,逗猫似的去抓小巧尖细的下巴。
&esp;&esp;小猫咪嗷的一下咬在那只手的虎口处。
&esp;&esp;男人的手指很长,要把虎口那块肉叼在嘴巴里,需要把整个下巴都埋在对方掌心里。
&esp;&esp;圆润微挑的茶色猫曈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esp;&esp;狭长的凤眸闪过细不可察的微弱笑意,手上的感觉并不痛,薄薄一层皮肉被并不尖利的上下两排糯米牙来回摩挲,有些发痒。
&esp;&esp;算不上耀武扬威的挑衅,反而像是虚张声势但又怯怯不敢用力的幼猫。
&esp;&esp;缓缓收拢手指,像是握住一支精致脆弱的玫瑰,绚丽得不可思议。
&esp;&esp;凶人的小猫嘴巴发酸,合不拢也收不回去,丝丝透亮的口涎滴在对方掌心里。
&esp;&esp;微生尘呆了。
&esp;&esp;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宴轻权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为他擦干净嘴角。
&esp;&esp;白软的肉嘟嘟的,变了形状。
&esp;&esp;是嘲笑吧?他居然被嘲笑了?
&esp;&esp;啊呸
&esp;&esp;微生尘把到嘴的肉又吐了出来,细长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衣领。
&esp;&esp;他自以为凶狠的拎着对方的领子,眼睛瞪得溜圆,眉峰如蹙。
&esp;&esp;就是你欺负人!坏土匪!
&esp;&esp;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宴轻权笑出了声。
&esp;&esp;他伸出一根长而润直的指头,对着自己的鼻尖,清秀的面容温润缱绻。
&esp;&esp;我长得很像土匪吗?
&esp;&esp;平心而论,他长得斯文娟秀,更像是清寒而不乏傲骨的读书人,天生就是在朝堂上评议天下大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