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靠近。”
短暂的停留很快招来密集的炮火打击,沙溪庙营的前锋在炮击中损兵折将,但梅奥提供的火炮支援迅速压制住联盟军的反击,此时阿尔巴特所率领的王朝军越过被击穿的联盟军防线来到这片战场,扑面而来的弹雨没有动摇他们的战斗意志。
诺瓦斯·埃克里西(novas
ekrixi诺瓦斯爆诞龙)乘着本体行经战场,迎接攻击阿纳克莱托的敌人,里约科罗拉多的身影则如幽灵般穿行在残尸与耐旱植被之间。
“和平,准备迎战。”来自中侏罗世德国的巨齿龙亚科掠食者,阿尔巴特·韦恩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嗯。”和平从掩体后站起,握紧雁翎刀,迈步走向敌人。
。。。。。。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黑色的血液几乎涂遍整个地下室的地板。
伤员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安涅克特很难说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种环境的。骇人的伤口、汩汩流淌的血液、断骨、破碎的内脏,垂死的痉挛和喘息。。。。。。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不再受到这些因素的强烈影响。
他命令自己的本体机械地咀嚼碎片,似乎咀嚼的能力并不受眼前血腥场景的影响。
喷溅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装,而他则近乎无视地下室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进行止血。
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地下室,在治疗完成之后,冈瓦纳的守卫者就会以赴死之姿态重返战场。
他的尽力治疗没能拯救所有人。
许多联盟军被抬进他的医疗室时已经回天乏术,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现在就摆在地下室的角落,暂时无人处理。
“大夫,我。。。。。。我不想死。。。。。。”伤员的眼中透露出深邃的恐惧。
“小子,你会没事的,死不了。”安涅克特轻声安慰着重伤的小队长,“像你这么个结实的家伙怎么会挨了一下就死呢,别想多了,放轻松,我这就把你治好。”
他加快了本体的工作速度,一边治疗一边和身后刚刚送来的伤员谈天。
“打的怎么样?”
“状况。。。。。。不妙。”
“哎呀,这没什么好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伤员的声音越发虚弱,安涅克特加快治疗,其实内心深处已经知晓结果。
“嘿,小子,感觉怎么样?看着我的眼睛,来,怎么样?”
“没事的,大夫。。。。。。”小队长气若游丝地微笑了,“我。。。。。。不痛了。。。。。。”
安涅克特无言地看着魂灵脱离他的躯体,飘向办公室的出口,飘离这片充满苦难与冲突的大地。
啊,战争。
他妈的,该死的战争。
但他没有时间感慨,紧张的工作立刻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