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军的轻骑兵小队越过废弃的战壕,他们成为了马普们的第一批猎物。
六举起手枪不顾一切地扣动扳机,开枪的同时害怕地眯上眼睛,她的身躯贴向本体的后背,希望能减小自己暴露的面积。
中弹的轻骑兵从坐骑背上栽下,其余骑兵正欲对六开枪,就在其他马普冷漠无情的齐射之下中弹落地。
六慌乱地看着地面上垂死挣扎的联盟军,手忙脚乱地从本体背上爬下来,幻化出军刀,左顾右盼着走向敌人,仿佛生怕被别人看到这一幕,“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掉你,但,但是哥哥姐姐。。。。。。”
“六,你在干什么,快点动手!”五在召唤本体与一头联盟军兽脚类索里安厮杀的时刻高声喊道。
“啊!”六的军刀险些从手里掉下来,她颤抖着把刀伸向敌人,“原谅我,原谅我,我,我。。。。。。”
军刀斩下联盟军的头颅,黑色的血液填充进军刀上典雅的印纹。
“那孩子没问题吗?”四将步枪指准一名倒地的联盟军扣动扳机,头也不回地向一问道。
“她已经不会有长大的那一天了,由她去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家人。”一的军刀穿透一名联盟军前锋索里安的铠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四笑了笑。
就在那时,一发联盟军的步枪子弹击中了她的胸口。
四踉跄后退了两步,汩汩的血流从枪伤处涌出。
“四,还顶得住吗?”二举起步枪搜索周围的敌人。
“咳,”四用军刀将自己撑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还。。。。。。还死不了。”
在不远处的小丘之上,萨科法·艾伯塔的目光隐隐流露出困惑。
“他们的抗打击能力比我们弱不少。”她自语道,二射来的步枪子弹马上击中她头前的土地。
“你还要接着偷袭吗?”希利举着手枪向进逼的王朝军还击。
“没办法,”萨科法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子弹对那个花苞好像也没什么用。”
从他们的角度望去,那朵灰白色的花苞已有近半的花瓣被染为黑色,它正在逐渐绽放开来。
“假如它完全开了会发生什么事?”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会比等我回答你更有盼头。”萨科法扳动杠杆,举枪向王朝军射击。
。。。。。。
“四,”五托起四的手臂,“快完成了。”
“咳,”四虚弱地抬起头,失血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我知道。。。。。。”
“你还好吗?”
“五,”四无力地抓住五持刀的手,“让我来变成。。。。。。最后一滴血吧。”
“决定好了吗?”
四微笑着点点头,“明天见。”
“明天见,四。”
五手中的军刀干脆利落地刺穿姐姐的胸口,榨取四体内的血液。
在四化为碎尘消散的同时,血液染黑了玫瑰花的最后一片花瓣。
仍然幸存在战场上的马普们散落为尘回归大地,仿佛他们从未行走在大地上。
随后大地的玫瑰绽开了。
君王冷眼凝望罗斯从绽开的骨之花上迈步走下,她右眼的花瓣裂痕合拢在一起,她的长靴向前踏出的每一步,都会引起大地轻微的躁动。
玫瑰花枝从地下破土而出,如同蜿蜒的巨蟒一般互相交叉,蔓延,交织成一片异常庞大的荆棘丛,只不过组成枝干的是肥沃的湿土,而在荆棘丛上如同链条一般传动的棘刺,是马普龙锐利的牙齿。
移动的荆棘丛野蛮生长着横穿战场,躲闪不及的联盟军被卷入其中,卷动的利牙绞碎他们的肢体,将他们变为养育玫瑰的给养。
这吞噬血肉的玫瑰丛就是马普们为大地奉上的典礼,它们与丘布特残余的尖刺一同形成了阻挡君王的防线,骨骼的洪流在不断替换的玫瑰丛之前停下了。
雷克斯·泰雷恩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于是他继续指示本体迈步向前。
“施兰,”君王举起对话机,“我要求你们进行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