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她。”方杰垂着眼皮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的说道:“我告诉你胖子,那个婊子居然后悔了,都是因为段烈那个王八蛋,哈哈,妈的,你哥哥我居然取了一个婊子,她要不是灵家的人,我早就把她卖到红馆里了,你等着,哥哥早晚有一天会让那对狗男女知道惹了哥哥的下场。喂,以后别叫他嫂子,把里面的那妞给我看好,除了哥哥我,别让别人碰他。”
胖子挠了挠头,点头道:“好咧,哥哥您慢走……”
方杰喝多了,自从结婚那天段烈出现在婚宴开始,当天晚上他就跟新婚燕尔的妻子吵了一架,这一架吵完,方杰就恨上了灵心兰、恨上了段烈,终日用酒精麻醉自己,多少次他都幻想着段烈和灵心兰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以消心头之恨。
迷迷糊糊爬上了车,往车座上一靠……
嗯?什么东西?
夜晚光线很不好,方杰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晴想要看的仔细一些,只不过没有光,想看清很难……
“等一等。”他喊了一声,将帘子掀开,车夫回头看了看,忽然一惊:“少爷,里面怎么有麻袋。”
“我还想问你呢。”方杰咆哮着,然后就感觉到头痛欲裂,咬了咬牙:“等一下,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晃晃悠悠的将麻袋打开,一个肥胖的大脸先露了出来,车夫一晚上没在跟前,他知道少爷天天要玩到后半夜才会出来,所以他总是会在红馆的后门一个小摊子吃点东西,哪里想过自己擅离职守的功夫,居然有人占了车子。
“在睡觉吗?”方杰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加上连日来心情很不好,顿时火冒三丈:“妈的,坐在老子的车里睡大觉,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把他给我叫醒……”
他指了指车夫,车夫连忙跑了上去,将麻袋里面的人托了下去:“少爷,这人被绑着呢。”
“绑,绑个屁,给我叫醒。”
“好咧……”
车夫轻唤了两声无果,对着脸上扇了两下也无果,急的满头大汗,方杰在旁边看的郁闷,直接过去将车夫一把拉开,抬脚踢了过去。
“起来,妈的,敢占老子的车,给我起来……”
“蓬!蓬!”酒后不能掌握分寸,加上这几天的心情很差,方杰一脚比一脚重,车夫还算清醒,越看越是心惊,这个人挨打了半天也不醒,是不是已经死了?
“蓬!蓬!”
“妈的,睡的跟猪似的,给我起来……”
眼看着,麻袋里的胖子已经鼻口流血了,方杰仍旧不知轻重的一脚接着一脚的踢着,越踢越觉得心情畅快,那就接着踢……
“蓬!蓬!”
“少爷,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死?老子就是要踢死他,也不睁眼看看,他坐的是谁的车?”
“蓬!蓬!”
就在这个时候,街尾呼啦啦跑出来一群人,车夫虽然不是什么战者的身份,但这个世界就是不缺战者,从街尾出现,以每秒钟十几米的速度飞快接近,体表还缭绕着斗气的光芒,车夫顿时被吓呆了。
“少爷,有人……”
“什么人?”方杰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记重拳。
“砰!”
酒醉未醒,方杰反应能力受限,鼻子重重挨了一拳,顿时倒飞而出,正好这一拳将他的醉意打散。
“妈的,谁敢打老子。”方杰翻身爬起,睁眼一看,巷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十名战者……
“安杰夫大师,团长,安杰夫大师。”
“什么?”
雷切尔拔开人群风风火火的走了近来,借着亮起了火把定晴一看,顿时就觉得天眩地转起来,躺在地上被踩了满身鞋印子的不是安杰夫还有谁。
“快看看有没有呼吸?”
几个笨手笨脚的冒险者连忙蹲了下去,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番,叫道:“团长,还有呼吸,只不过好像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