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情问道,“魏仁择要杀你?是韦三告诉你的?”
“魏情。”谢徴没有回答,靠在他的肩头,整个人被汗水浸透了,“没事,做梦而已。”
“我相信是你在瞒着我,不相信只是梦。”
魏情捧着谢徴的脸,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不过等你想说了再说吧,我义无反顾选你,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重要过你。”
谢徴眨着眼看魏情,脸颊烧的红红的,唇畔微张,呼吸很热很热。
他有些怔楞,甚至有那么一点想哭。
谢徴抬手去摸魏情的下巴,哑着嗓子说:“舅相说世人多诡,甜言蜜语不可听,他教我远离信口许诺之人。”
魏情指腹拨开谢徴额间缕缕湿发,笑问:“他还教了你什么?”
谢徴说:“教我喜怒不行于色,教我戒口腹与色欲,他说世上能引诱到我的一切,我都必须放弃远离,教我唔……”
魏情吻掉那些刻板的教条,吻掉谢徴哼喘的尾音,吻掉他从梦里带出的不安情绪。谢徴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药味,舌尖掠取的,魏情却是觉得有些甜。
谢徴被托住后颈仰起头,渐渐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攀在魏情双肩的手抵在了中间,哼哼低吟着试图把他推开,热症褪去后本就浑身乏力,加之情动难抑,十指绵软,竟是连推阻也做不到了。
“魏……”唇间溢出的音节带着上扬的弧调,谢徴忍无可忍,咬痛了作乱的舌。
魏情松开,笑的格外坏气,拇指抹掉谢徴唇角晶莹的水泽,沉声一句:“想我变哑巴吗?”
谢徴双颊绯色,胸膛起伏还在均匀呼吸,眼风扫去:“那你是想我死?”
“我错了。”魏情搂住谢徴,手背贴上他的额,欣然道,“不烫了阿徴。”
谢徴从他腿上挪下来,眼尾低垂:“烫的是你……”
“倒也不用躲,趁人之危也讲分寸,你伤没好,这我还是有数的。”魏情咳了咳,从床榻上翻身,伸手带过水碗,佝着身子往外跑,“我去给你煮辣的水!”
迎面开门撞上举着大破碗的王子美,魏情惊道:“你怎么还在!?”
王子美看他往外蹿,一脑袋扎进了院子里的新水缸,忍不住道:“你是洗头还是喝水?”
屋子里的谢徴闻声回头,恰好和王子美四目相对,俩人皆是一楞。
“你醒了啊?”
王子美搁下装着药糊的破碗,伸手就捂谢徴的脑门,谢徴眉头一皱刚要躲开,他又松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拍巴掌说:“高热眼下是褪了,我估计还得反复。”
谢徴道:“阁下何人?”
“哦,王子美,我是芙蓉崽的好朋友。”王子美撸袖子,把皱巴巴汗津津的薄被从床榻边扯开,抖了抖放在一边,伸手抓住谢徴的右腿,“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徴蹙眉:“你要做什么?”
“给你治腿啊。”王子美拽着他的脚,不让谢徴往后躲,“来!裤子先全部脱掉!”
谢徴虚捏一把拂尘,朝王子美的手扫去,道:“不用!”
王子美将拂尘须子一抓一绕,倏然就从谢徴手里拔脱了,他将不争往自己后裤腰插,继续去拉谢徴的腿:“你这法器是个好东西呀?是骨柄。”
“魏情!”谢徴放声叫道,“魏情!”
王子美啧的一声:“你叫我家芙蓉干嘛?他在院子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