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个偏方,是谁对你用过吗?”
谢徴直勾勾的和他对视,试图从回答的过程里,寻一丝扯谎的可疑。
魏情脱口而出:“我阿翁啊。”
是阿翁啊,谢徴暗自欣喜。
魏情想到了那个老头,他都是用手指头沾一点唾沫,然后给自己随便的戳两下蚊子包,老头也用同样的方式翻阅书页,同样的搓捻补衣裳用的细绳。
“在他还没有躺成木头,在我还小的时候。”
他又补充起来,一气将光阴倒流,和谢徴说起了幼年。
待天边熹微,六十里草场也才走了一半不到,他们路过了哨岗,又路过了在草场放羊的牧民,魏情向牧民借了辆拉草的马车,卸了后板,安在了阿狺的背上。
骡子似得小矮马“哒哒”跺着蹄往后看,不算小的车板满当当的装了六个人。
施人韦被护骨椒椒和翟玩挤在中间,阿狺还没开始跑,便觉着喘不上气。
韦三举起手:“放我一个人下去慢慢走可以吗?”
征月道:“可是那得走好几日呢。”
谢徴跃下车板,道:“还是我走吧,我还有三十张瞬息符。”
“不行。”
魏情朝谢徴伸长手,道:“我们一起啊拿云道长。”
翟玩笑:“魏芙蓉,不要让储上陪着你将就。”
“不妨。”谢徴没理会他阴阳怪气,对魏情一笑,指尖甩出一张光符,“预院见。”
瞬息符这种短程缩地的术法,魏情已经见过他用很多次了,只是现在想到谢徴要连着用三十张,在草原上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三十次,不由得觉着那场面十分滑稽,“噗嗤”地笑出声来。
而此时,翟玩却面色一冷,突然抓住魏情的手腕,郑重地问道:“魏扶戎,这辈子你认定他了吗?”
施人韦看向翟玩的目光一紧,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风卷着旭日,打阿狺马蹄下的草原呼呼的过了境,一气吹透邑州城,城关未开,谢徴的第三十张符恰好用尽。
北城门上,高支的玄色缙国大旗猎猎捕风,淬了阴毒的箭矢从城关外的三面万箭齐发,等着入城的众多百姓当场气绝,谢徴身在其间。
不争嗡鸣,青白道袍渗出血色。
森森狼目,杀机围近。
【作者有话说】
谢徴:芙蓉,有好多人要杀我啊。
魏情:都说了一起走的!!!!!!!
(求海星评价和关注,鞠躬,感谢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