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情松了口气,指着那朵巨大的摇曳着的散发出甜腻香气的大红花。
“此为鉴心霸王花,说真话就会开出来。”
他又递给裴嘉春一粒,道:“这个给你,没事找个冤家试试。”
施广隶抱着施人韦喜极而泣:“哥说的是真话!哥清白了!”
“死妖精你怎么还变原身!好大的一头野猪!”
木真的声音时远时近,应是被追着兜圈跑。
“施少主,你痛吗?”
太乌上手揪了揪花瓣。
符阵内的几人对施广隶脑袋上的霸王花纳罕的不得了。
“不啊不啊。”
施广隶摇着头,脑袋上的花也跟着晃起来。
裴嘉春看着手里的花生米陷入了沉思,脸上泪痕已干,她哑着声音对谢徴道:“对不起表哥,嘉春错了。”
“不妨。”
谢徴这方悠悠转身,隔着浮动的光符看向混乱的红楼街区。
红衣少女猫着身子满场的追逐,背后密密麻麻棘刺上还串着个道士,那道士被扎了通透,在猪猪背上颠簸摇摆,红色的鲜血淌了一地。
木真即将被追上时,将身边的同门推向猪猪,猪猪果真停下来扒了那道士的靴,抓着他脚腕低头就开始啃。
吭哧吭哧——
魏情:“……”
谢徵:“……”
看到这里,太乌与施人韦和翟玩三人搭着肩,齐齐呕吐。
“什么什么,你们吐什么?”
施广隶因为坐着根本不清楚外面情况,顶着一朵花从魏情的腿缝里往外看。
谢徴魏情并肩而立,因为已经见识过,所以还能忍。
木真趁着猪猪吃人的空档重新贴了过来,一张皮裹骨的刻薄脸在符阵外摩擦。
“拿云小道!你见死不救,你袖手旁观,我总要参死你的!”
魏情偏头,手里把玩着谢徴折的芙蓉纸花,问他:“你饿吗?”
“有点冷。”
“我让阿狺给你叼衣裳。”
魏情果然偏头去找阿狺,一看,它正卧在施广隶后面当靠垫。
“阿狺!”
“呜?”
睡梦里的阿狺闪了过来,蹭了蹭他的手。
谢徴摸了摸它的脑袋,竟然有点铬手,只道:“阿狺有辟邪煞之能,别小用了它。”
木真又喊:“我与你师兄孚如道长乃至交!不信立即传讯于你师兄!看他救是不救!”
魏情啧的一声:“他怕是诈你吧。”
“孚如道长确是我师兄。”
谢徴思忖了一下,抬手绘符。
“万里千途,吾音越山,吾意涉川,符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