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信息,没应。
烦躁。
反正先买飞机票。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请的。”
调酒师推过来一杯鸡尾酒,又指引谢旸回过头去看。
设计经典的软椅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亚洲男人,衣料名贵剪裁高级,斯文的脸上一副金边眼镜,小眼睛眯起,冲她笑了笑。
看身材,练过的;看气质,大约喜欢玩点儿花的。
可惜了,戴眼镜。
第一印象就让人烦躁,过。
谢旸转回来,将鸡尾酒推到一边。
“小姐,是不喜欢这一款?”
金边眼镜男操着泡菜味的英语,自以为魅力万千地在她身边坐下。
“听不懂。”
谢旸笑得尚且算是礼貌。
“小姐是中国人儿。”
眼镜男花活挺多,中文说得比英语好,还带着儿化音。
“唔识听。”
她用粤语拒绝了他,从吧台位跳下来就走,一点儿面子不给。
眼镜男不依不饶,迅速拉住了谢旸的手。
“放手!”
谢旸嫌恶心,“我对搞骨科没兴趣,你那眼镜一戴就跟元昱似的,让人反胃!”
即便眼镜男的文化没有学到骨科,也不知道元昱是谁,但总算听懂了最后的辱骂,当即蹦出一句母语国骂。
谢旸自然听懂了。
她怎么说也是元承和的女儿,暴脾气生在骨子里,正愁没地儿撒火,当即抄起桌上的鸡尾酒,往眼镜男身上一泼。
“滚!”
眼镜男彻底被激怒,大男子主义让他怎么容许自己丢这个脸,“噌”
一声站起,扬起手就打。
谢旸被他死拽住一只手,眼看男人练过的巴掌就要落在脸上。
“啊!”
尖叫声被拢在一个结实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