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金昙,*她到自己卡里的余额,“可以用她打过来的钱做乌透的赔款。”
金拂晓在钱方面斤斤计较,追溯源头说:“这还不是我的钱吗?”
蓬湖:“意义不一样。”
“对了,金昙呢?我离开后,听说你在船上对她动手了?”
那个岛屿信号一般般,加上有研究人员屏蔽了海族的声波,不然根本用不着蓬湖放出周七作为诱饵,作为冥河水母的黑手党相好,巨口鲨完全能找得到失踪的深海巫婆。
“谁和你说的?”
金拂晓伸手捋了捋蓬湖乱糟糟的长发,更像是一种信号,提醒蓬湖的不老实交代她就会狠狠把这缕头发拽下来。
“……鲁星斑。”
蓬湖去勾金拂晓的手指,对方却滑溜溜地逃走了,“我在那座岛屿的信号不好。”
“她们和我说失去了你的定位。”
金拂晓不太像回忆那一瞬间的眼前一黑,无数失去蓬湖的念头的几乎把她压倒,人是被情绪左右的生物,会因为恐惧而软弱。
那时候金拂晓就是这样,现在的她盯着蓬湖,从前神秘的海底颜色在她眼里没那么无涯了,“你知道我……”
“知道。”
蓬湖听出了金拂晓的哽咽,搂着她说:“所以我才想早点解决回来。”
“芙芙,就是知道你会担心我才想要隐瞒。”
墨水乌贼活了那么久,依然是一只不太会处理亲密关系的乌贼,蓬湖在这方面精通多了。
金拂晓做人都自愧不如,继而掉入金昙的语言陷阱,害怕蓬湖有过许多从前,这才积累了无数经验。
爱到患得患失实在狼狈,如果是没走出锡山岛渔村的金拂晓,她或许会说:我愿意用爱情换很多很多钱。
但她得到过,可以反过来交换。
世界上最令人耻笑的是爱,最歌颂的还是爱,人都掉入矛盾的漩涡,只有水母至死不渝。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是吗?”
金拂晓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学不会撒娇的女孩变成大人还会别扭,索取都要喷上骂咧的塑封,生怕被戳破后得到羞辱,预设一层剔透的盔甲,显得体面。
这是蓬湖在鱼丸厂和她相处观察到的。
“知道就不能问了?”
金拂晓掐了她好几下。
“能。”
“芙芙想问什么都可以。”
金拂晓正要赞美她几句,蓬湖又说:“只许州官放火……”
“什么意思,我难道没有回答过你的问题?”
金拂晓掐了一根触手,手却麻了,下一秒后知后觉,她老婆有毒。
果然美丽的东西都有毒,这条不仅适合赶海,也适合人类社会。
“很多没有回答。”
蓬湖闭着眼说:“比如你和金昙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她为什么要带走小七。”
“她说没有,她只希望你消失。”
金拂晓吐出一口气,她也闭上眼,蹭在蓬湖裸露在外冰凉的肌肤上,“她打不通男朋友的电话,我就让她打给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