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开了,结合后面的摄像机,不想错过送上门的宣传,“两位感情真好,那我再送你们一份吧。”
“真的吗?”
蓬湖很不客气,“那要一份黄瓜牛奶糯米,再要一份葡萄糯米。”
她勾着金拂晓的手,轻声说:“女儿喜欢。”
想到周七,金拂晓没这么爆炸了。
孩子是生病的蓬湖带回来的,或许也是蓬湖的备份,万一自己回不来了,还有周七。
金拂晓不敢细想,好不容易因为感性安静下来,蓬湖还在破壁机的隆隆声音里问:“当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洗?”
“大家都是一起洗的,什么叫我不和你洗。”
金拂晓藏起来的引线还是能被蓬湖轻而易举点燃,“是你自己背负诅咒,大家都说靠近你会死。”
【什么什么!
】
【这个我没听过!
】
连乌透都很好奇,看向周七,“这个你知道吗?”
周七点点头,“妈咪很惨的,还有人觉得她把人害死了。”
“原来人类也有诅咒啊。”
她更郁闷了,“记忆里这个时期的妈咪好安静,很像深海里睡觉,和别人说话都有海水的声音。”
“咕噜噜的……只有妈妈酱和她一起的时候……”
小朋友喝了一口乌透给她开的牛奶,抿了抿嘴唇上的牛奶,“才听得很清楚,很像刚上岸那种……”
周七说话偶尔语速很快,偶尔要停顿许久。
“很轻快。”
“高兴。”
“那你不和我洗澡,却搬来和我住。”
柜台里放着很多水果,也有新的客人好奇地看着她俩。
蓬湖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金拂晓也不再是因为肤色暗沉自卑的渔村小妹。
她不知道别人眼里的她们多般配。
至少其他两对离婚离得没有这么藕断丝连,晚上一起行动也有间距和吵架。
“我不怕死,我想要安静。”
周围很吵闹,金拂晓的十六岁是鱼丸厂爬着蜘蛛网的灯泡,是生锈的铁架床,是空气里的鱼腥味。
似有若无的海盐味似乎是蓬湖自带的味道,那时候金拂晓也没觉得那是体香,她只是怀疑这个奇怪的室友洗衣服要放海盐,毕竟是厂里的关系户。
“分到的宿舍虽然比家里好一点,起码不用和妹妹睡一张床,但还是有人要坐在我的床边,因为我是下铺。”
“宿舍也没有多的凳子,别人都下铺给上铺坐是正常的。”
“可是我没得选,分给我的只有那张床。”
这些金拂晓在晨昏集团创业的纪录片里都没有提起,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不过是被别人坐一下床,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