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晓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蓬湖的脸颊,“笑什么。”
“芙芙科学学得很好吗?”
蓬湖的长发垂在半边,不知道为什么,金拂晓多看几眼,又会想到自己被触手束缚得动弹不得的模样,身体多次痉挛带来的酥麻犹在,她移开眼,“还好吧。”
“虽然没有金昙在年级前几,起码是中游水平。”
“哦。”
“问这个干什么?”
蓬湖被金拂晓用筷子尾戳了一下,干脆趴在了桌上,侧仰头看着金拂晓,“那我的存在是科学的吗?”
金拂晓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刚才拿出来的草莓,“不科学,好了吧。”
“就知道笑我。”
“不知道谁大字不识,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用点读机认字。”
蓬湖:“我啊,还能有谁。”
文盲不以为耻,金拂晓被噎住了。
过了一会,金拂晓眼睛亮了,“你想起来了?”
蓬湖嗯了一声,金拂晓放下筷子,又问:“想起多少了?”
蓬湖:“大部分想起来了。”
金拂晓:“包括为什么和我离婚?”
得到水母妻子的点头,她狠狠揪了揪蓬湖的头发,“为什么?!”
她们实在没有多少可以彻夜长谈的机会,明天还有任务,后天依然会有。
如果给金拂晓选择,她才不会当明星,公众人物也很考验忍耐力。
哪怕她和蓬湖在镜头前不避讳彼此的感情流向,这样的夜晚都像是偷来的,恐怕又要以明天的浑噩作为代价。
但也很新鲜。
过去的时间金拂晓被工作堆满,结婚没有婚礼,草草领证吃了顿饭,纪念日也是一个蛋糕,忙得忘记了成为补送的礼物。
变成熟的代价似乎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变成符号,在吃饭的间隙里完成。
她和蓬湖好歹是一个公司的,但工作分配不同,居然也会聚少离多。
这些年金拂晓思考过很多,到底值不值赌上生命换取越来越多的资产。
还是人越是年长就越贪婪,想要更多,欲壑难填。
所以她忽略了蓬湖最后为什么会变冷漠。
自己是否也因为繁忙的工作忽略了结婚的誓言。
明明说好再忙每天都要抽出半小时聊天的,不谈工作,只谈日常。
为什么我的日常,只剩下工作了?这对吗?
“因为生命是有限的。”
蓬湖握着金拂晓还缠绕着自己长发的手,“族群在召唤我。”
似乎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坦白,蓬湖也松了口气。
“可你不是水母吗?还是那种灯泡一样哗啦啦的……”
金拂晓也不笨,早就结合蓬湖的喜好猜到了,“灯塔水母,不应该是永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