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空隙,她贴着他滚烫的唇瓣,用力吮吸了一下,探出舌头,与他柔软的小舌相缠,他被比得喘不过气,呜咽着想要推拒,嘴角不自觉流出透明的涎津,郑霁月稍稍退后,他便大口大口喘气。
她淡淡道:“学会换气。”
接着堵住他的唇,投入下一轮攻势,江楠在纠缠中也悟到一些门道,除却开始适应阶段,有种濒死的窒息感,后面交缠都带着一种头皮发麻的刺激兴奋,更可况她很有技巧,吻到他几乎失神,被舔到喉咙冒水,会舒服得呜呜叫,握紧她的腰,她的香味深深刻入他的骨里,像是催化剂一样,催发了他的欲望。
想把人吃掉的那种渴望。
接吻到昏天地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止,郑霁月退出来,江楠浑身狼狈,无端多出一点脆弱的美感,看着她的眼神,像饿了几天的狼,眼里冒着绿光,十足渴望。
他意犹未尽地往前凑。
郑霁月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像对宠物一样,“下次吧。”
他轻轻喘着气,被她的声音唤回,一下便僵硬了,看了看四周,不远处也有一对男女在接吻,在酒吧这并不罕见,没多少人关注他们。
他看向台上,齐鉴书被拉去一桌,灌了一杯又一杯,桌上全是空的酒瓶和杯子,人趴在桌上,挣扎着要起来。
金铭站在他的后面,抱着手笑,干干净净的一身,显然没有参加这个荒唐的比酒赛。
王侃世抱着台上的话筒杆子唱的撕心裂肺,手上的名贵酒因为他的动作撒了一半,醉得不成人样。
一切像一场无声的电影,在他眼前播放,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待看到郑霁月眼里的玩味,世界才倏忽真实起来,嘈杂的劝酒声和唱k的撕心裂肺一同涌进,太阳穴一下突突地胀痛,脖子上的痛感衬托得嘴角轻微的撕裂不足为道,他强自镇定,却发现那些激烈的角逐因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完美复刻在脑海中,每当他一碰到伤口,就能想起来。
回不去了。
他看向郑霁月,眼里掺杂着纠结的痛苦和湮灭的快感,然后尽数被他压下,他想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可脑子一片空白。
“疯子。”
他听见他自己说。
现场一片混乱,比酒的人比到一半开始发酒疯,他刚举起一把麻将桌的椅子,那椅子很重,看上去平平无奇,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
“闻昌,清醒点。”
那人力气很大,捏着他的肩膀,半边身子瞬间麻了,一下就让他松了手,那人顺手接下椅子,闻昌借着惯性和醉意踉跄后退一步,怒气上涌,指着他,破口大骂,只见对方举重若轻将其放下,对他淡淡地道:“这是爷买的金丝楠木,你知道分寸的。”
闻昌的发晕的脑袋陡然清醒起来,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睁眼一瞧,是金铭,tower比ar地盘,不是他撒酒疯的地方。
“糊涂了,糊涂了,新推的这酒上头,小爷,小爷我都找不着回家的路。”
闻昌挠挠头,借着玩笑算是认错,暗自嘟嚷了几句,环顾一圈,见齐鉴书靠在沙发上,已经不省人事,这才笑了,上前搭着他的肩膀,话还没说先打了个酒嗝,对面的女孩嗤笑,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换了一个地方坐。
闻昌满是为自己的胜利欣喜,不在乎这些,摇了摇齐鉴书,他酒量不大,醉得很彻底,只是不时说两句梦话,“你,你就是小趴菜,这,总该该——”
金铭打断他:“别该了,叫醒人,该回家的回家,送酒店的送酒店,这不收流浪汉。”
打断人说话真烦。
闻昌随手扔了他一只包,不知道是谁的,金铭伸手当空捞了一把,又扔睡倒在舞台上的王侃世,他被当头这么一砸,一激灵,瞬间坐起身,看着他们懵懵的。
“谁打我?”
“我。”金铭回,“收拾一下,回去了,看到江二没?”
“江楠?”王侃世听到这个名字一激灵,环顾一圈,“没有,他不是一直跟那老佛爷似的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