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保留着,跟当初一样的,随身带着创可贴,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余墨?”
沈朝惜看着他蹲在她面前,歪着头,似乎是笑了起来。
“或许,我该叫你秦墨。”
从前无数次,在东洲,贴身守护她的这个人。
也像今天一样。
在她这位w集团的大小姐,经常穿高跟鞋磨脚后,也会这样蹲在她身前,给她处理过脚后的伤。
想到那些,沈朝惜顿觉不适,还是不顾他的拉扯,站起身来了。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夹杂着一抹冷笑,落在男人的眼中。
“大小姐……”
秦墨抬起头,跟着她起身,就看到了沈朝惜冷淡的一双眸子。
她脸上的这种笑,跟东洲的时候,似乎很有区别。
那时候的她,肆意张扬,明媚诱人。
是朵带毒的花。
可现在的她,清纯诱人的那张脸,只是浅浅的笑着。
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秦队长,是不是忘了?”
“我们不认识。”
“也是第一次见面。”
“你这样拉着我的手不放,有些不合适吧?”
她的声音淡淡的。
却透露着一股陌生的疏离感。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明知道双方,都认识彼此,却仍然,笑着说出来了这样诛心的话。
可他不怪她。
是他的错。
想着,秦墨眸色低敛着,似眼底有艰涩的情绪,蔓延出来。
只是夜色很黑,晚风很冷,他心底一阵乱了。
“抱歉。”
他忽然低沉的一声,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在说,抓住她的手,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