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吧,我不看你,不管你哭成什么丑样子都没关系。”
绫子用纸巾擦着眼泪,闻言哼了一声,不忿地反驳。
“你才丑样子…”她又吸了下鼻子,好奇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警视厅警察的啊?”
对月川的交友圈,绫子以前还是能挺自信说出“我很了解”这句话的。
但当看到完全陌生的伊达航时,绫子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感,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样的案件后,就更是害怕从小认识的好朋友会在未来的某天变得形同陌路。
月川故作平静地回答。
“因为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样啊。”绫子恍然点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嗯……”
“叉子上为什么有毒是吗?”月川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
“你就当我闻到了吧,经常做实验所以对这类异常的气味比较敏感。”
这一次,绫子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趁红灯的时候,月川侧目看了眼,发现对方正歪头望着窗外,半开的车窗映出对方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嘴唇和下巴。
“……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月川想到了婶婶。
当时去冬名山时,婶婶也曾侧头看过车窗,她看不清她们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厉害。”绫子想了想。
“我当时只闻到蛋糕的甜味,其它什么都没闻到。”
“本来**的气味就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得到的。”
月川科普道:“约20%—40%的人群因为基因差异,也就是缺乏特定的嗅觉受体,没办法感知到这种气味。”
绫子夸张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
“啊,可怕的医学生,我不想听到这种知识。”
月川笑笑,“高浓度的氰化氢气体的苦杏仁味比较明显,但固体**需要遇水或酸……”
“不要再说了,这真的很可怕。”
“了解些常识对生活很有帮助啊。”
“这是你一个人的常识吧。”
笑闹间,月川开车把绫子送回了铃木家。
时间很晚了,绫子邀请她在客房住下,但月川今晚还要去长野县,便干脆拒绝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本田车消失在视野中,绫子放下手臂,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后才转身回到家里。
*
从东京到长野县,自驾需要三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