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一捞想把他给拖回来,小家伙却拼命挣动着,于是两个人纠缠着滚到床下,没有章法的扭打起来,等都用尽了力气方才消停。
“多铎,不管将来你想怎么对付他们,至少得要有将来,如果命都没了,谈何其他?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的活着……”
我坐起靠在墙边,小家伙蜷缩进我的怀中,肩颈处传来润润的感觉,看这根崩了好多天的弦终于松弛,我终于放心一些。
“父汗在的时候,你是最受宠爱的王子,哥哥们嫉妒你、不喜欢你却还得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容忍你时不时的恶作剧。就连四大贝勒都得让着你点,两年前,你把黄太极最喜欢的猎狗给煮成了肉汤,他也就笑笑而已。如今,我们的靠山没了,再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你必须谨言慎行,绝不能为自己招惹祸端,答应我!”
“我懂得这个道理。”
看多铎冷静下来,不再像个不知轻重的叛逆少年,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你不用担心,我会忍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礼仪丝毫不错的给他下跪磕头,尊称他一声‘大汗’。可是,总有一天,我长大了,有了本事,那些人必须加倍偿还他们欠我们的!”
听到多铎的话我心上一阵泛酸,到了这个景况我都不知道该怪谁,皇太极是对额娘不怀好意,可最多算个意图谋杀,事情的真相我比谁都了解的清楚。
“加倍偿还”,谁来偿还?偿还什么?是额娘还是汗位?没人能把额娘还给我,至于汗位……得到了额娘也活不回来,更没人规定那非得属于我。
也只得一声叹息……
把多铎往怀里紧了紧,劝道:“多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有些话说出来不知道多铎是否能懂,但我不希望这孩子一直把自己困在仇恨里面,天长日久的压抑着,生长成扭曲型人格。
“额娘爱着父汗,能随心爱的人同赴黄泉也许对额娘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男子汉当有胸怀,黄太极和我们不是同母所生,对黄太极来说‘阿巴亥’是别人的额娘、是政敌、是曾经让他们母子活的不如意的人,不能期待他对额娘抱有善意。我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说是皇太极阴谋害了额娘,把阿济格跟你说的话都忘了吧,不论事实真相是什么,今后我们都得尊他为后金的大汗,服从他,直到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为止。以后,我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不要满心的仇恨不平,要活的开心,我相信这才是额娘最想看到的事情。”
只有我知道,这番话是为了多铎也是为我自己……
回答我,这算不算JQ的萌芽
谢天谢地,多铎的表现还算正常,看样子我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因为年龄小的缘故,我和多铎依然住在汗宫,生活起居由黄太极的大妃哲哲照管。哲哲是一个温柔又很有母性的人,自己没能生养儿子,待我们倒算好,从没让我们觉得缺了什么,也没受什么委屈。多铎虽然厌恶黄太极这家伙,但对哲哲却有一分真正的亲切在。
近一年,生活中一切又都平静下来,也算是给了刚刚失去亲人的人一个喘息休憩的机会。
这段日子我一直尽量抽出时间陪着小多,一起看书、写字、骑马出去散心,这样的兄友弟恭被济锦看在眼里都扭曲成了一副“你俩的□昭然若揭”的情景,我不禁感叹这丫的想象力实在很强大。
以前是多铎蹭我床上来,现在却变成了我常常把他捞过来一起睡,拥着他,不让他觉得孤单。不管谁离开了,我都希望多铎可以健康的、正常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事情发生的一些变化委实让我措手不及。
夜半的时候,感觉身边好似有个火炉蹭来蹭去,被搅的睡不好,担心是多铎病了。虚开一线眼帘,看到发生的状况后,我失眠了……
小家伙紧挨在我身上不断轻蹭,体温异常烫人,我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自然不会以为多铎是生病了或者又患上了什么除揪别人耳朵之外的睡觉怪癖,他这情况绝对是做春梦了!
瞪大眼仔细观察,多铎周身一片红晕,连耳垂都成了粉红色,本来就漂亮的脸看上去艳的惊人,那弯弯翘起的眼睫随着梦中人眼珠的转动而微微摇颤,竟有一种撩人的弧度,红唇因着情动的喘息潮润微张。(某唐:吞吞口水!)
想想他快十三岁了,发育得不错,也是到男孩子经历第一次梦遗的时候了,在爱新觉罗家对于性这方面的教育都是会派专人进行启蒙的,只是现在却不方便半夜劳师动众把旁人闹醒,我寻思着就当作啥都没发生,继续跟周公下棋得了。在脑海里幻想起明日一早大家伙发现多铎小朋友在床上花了地图时他的“精彩”表情,我不厚道的笑了。(某唐:你个恶毒的家伙!)
稍稍往床外侧挪了挪,重新开始数绵羊。还没来得及进入黑甜乡,那个火球就又巴上来,耳根感觉到一阵阵暖湿的气流。这回多铎小朋友更过分,已经把一条腿压到了我身上,小象就抵在我身侧来回摩擦,透过被他掀开的被褥和亵衣,让人一眼就瞄到了白皙细腻的肌肤,汗沁沁的,在月光下升腾出一种年轻肉体的诱惑力。
真是不让人睡觉了!妈的!再这样下去老子都该起火了!还是把小多弄醒,给他上堂生理健康课吧……反正男人第一次做时间都不长,完事还可以继续数绵羊,总好过被他这么折磨整晚……
“多铎,醒醒!”轻拍他的脸颊,那上面炙人的高温透过神经末梢传导过来,让人不自禁轻颤了下,反射性猛的一推,小家伙终是被我扰了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