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争斗,也可以用你的爪子撕裂我的身体。
“只要我们还是一家虫,”
只要我们还互相需要。
“我就会爱着你。”
会一直在一起,就算是死了,休洛斯也会一点点吃下尸体,将其融入血肉之中,化为一体。
似乎觉得有意思,白却弯起眼睛笑了笑:“这是承诺吗,雌君?”
“可以是。”
白却喜欢有条件的承诺,这代表了对方认真的态度,哪怕在这其中有多少条陷阱和炸弹,只要一一躲过,也能维持正常的秩序。
哪怕这会特别麻烦,但白却不会退让。
他相信休洛斯也不会。
在梦境结束之前,突然又下了一场雪。
这时的风一吹,漫天遍野的樱花、梨花、桃树都盛开了,空中飘荡着散落的花瓣和微雪。
白却托住休洛斯的手,让他抬起手掌,一朵漂亮的雪花落在了他的手心,六角的形状精致易碎,微凉的触感。
一点也不冷。
和休洛斯精神图景里的大雪完全不同的一场细雪,轻柔到几乎要将滚烫的心脏融化成水。
“在这里,我的心情可以最大程度引导环境的变化。
这朵雪花不会融化。”
白却随口说,“不过梦境都是一次性的,下一次估计就不见了。”
休洛斯握住雪花,将它护在掌心,磁性悦耳的嗓音缓慢地说着:“不,会在的。”
白却没听清他说什么,他打了个哈欠,靠在休洛斯的肩膀上,在繁花盛开的梦境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脱离梦境时,他感觉到休洛斯将自己抱在怀里,温暖又安全的气息包裹着身体,朦朦胧胧中有一种预感:
以后不会再做噩梦了。
*
苏醒的时候,白却感觉身体火烧火燎的,睁开眼睛,感觉怀里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不停蠕动,在哀哀叫着:
“乌拉……乌拉……”
白却抱紧怀里缠着自己的乌拉,休洛斯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它怎么了?”
休洛斯看见乌拉叫便微蹙起眉,精神体和主虫心意相通,它这情况说明白却也不舒服。
“还是想干坏事。”
白却单手撩起长发披到肩后,从床上坐起,准备起床,“我去把它塞进水箱冷静冷静。”
还没离开就却被休洛斯扯住了衣角。
“很难受吧。”
刚刚睡醒的雌虫嗓音带着微哑,休洛斯把白却按了回来。
长发如流水般潺潺倾泻于雪白的枕头。
“……休洛斯。”
“乌拉说你很不舒服。”
休洛斯把章鱼从他怀里掏出来,章鱼牢牢用吸盘缠紧他。
“你听不懂它说话。”
“我可以。”
休洛斯精准无误地翻译,“它很难受,求求我帮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