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韧宣眯起了眼,越过楚秀就回了屋。
屋内,斐然正在屋中休息,然而,她紧闭的眼帘却是发出了一颤。成亲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觉得快乐,因着腹中的胎儿,因着韧宣哥哥这段日子以来的温柔对待。
只是,母妃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莫名烦躁了起来。
“怎么眉头皱地这般紧?”
斐然睁开眼,见是韧宣哥哥,这才笑道:“许是初次怀上了,心里总有点担心。”她试探地看向岳韧宣,红唇微启,“韧宣哥哥,我这前三个月是动不得的,真是委屈了你。”
她低眉微微挑着,却是盯着岳韧宣的神色。
“哪里会委屈了?”他眸子一闪,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转而笑了笑,吩咐了下人炖燕窝进来这才说道:“你这几日呆在屋子里久了,要多去看看奶奶,她这两日得知你怀孕了可是日夜想着要见你。”
斐然顿了下,再次抬眼之时也是微微一笑,“自然。”
她低眉,看了眼岳韧宣的衣服,眸色微微一沉,“韧宣哥哥,你早上出去之时可不是穿这身衣服的。”
岳韧宣尴尬一笑,面上露出了两分不自然,这才怒道:“都是安平侯府的丫鬟手脚不麻利,倒一杯茶都能给弄湿了,我后面就回了庄子去换了身衣服。”
“哦。”斐然了然一笑,这还想多问两句,就见岳韧宣眉宇之间的不耐烦。这才笑道:“我让厨房做了些什锦果汤,你先去吃点。”
岳韧宣舒了一口气,说了两句讨喜的话便走了下去。
然而,随着他弯腰的那一刻,那脖颈上暗红的痕迹瞬间刺了对面女子的眼。
斐然的眸色一沉,对着楚秀说道:“今夜让那两个贴身丫鬟帮驸马洗澡,看到什么都给我一字一句说个清楚。”
“是,公主。”
夜,深了。
待一轮明月高挂,奴仆们也送了浴桶进去。
岳韧宣走了进去,两个贴身丫鬟亦然。
屋外的人皆散了去,只见月光洒落在绿竹叶上,拱门处来了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
两人在窗外听着,突然传来男子的一身倒抽声,一声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今日所见不得告诉公主,否则,到时候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奴婢听命。”
窗外两人面色一变,相视一眼后,这才悄然离去。
待回了主屋,斐然的面色更是沉如一潭死水。只见那两个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均是瑟瑟发抖之样。
“说吧,我不会告诉驸马的,无须担心你们的性命。”
斐然给楚秀使了一个眼色,楚秀便出门望风去了。
一个丫鬟立即跪了下来,却是颤了颤,“还望公主保我们二人性命。驸马,驸马他的身上有被长指甲刮伤的痕迹,而且……均是在背上。胸上脖子上有红痕,应该是……欢爱之时留下的。”
那丫鬟话毕,身子便是一软,抬眼见斐然公主瞪大了双眼,眸子里尽是不信之色。她立即开口:“请公主相信奴婢,奴婢绝无半句虚言,望不敢欺瞒公主。”
“好了!下去!”斐然厉色一喝!
锋芒微敛之中篇 017 纳她为妾?
楚秀待那两个丫鬟下去了,便走了进来。见公主面上露出怒色,她半步也不敢迟疑,立即上前扶了她坐下。
“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您还怀着身孕呢。”
“怀孕,我还有什么心思好好养胎。”我在宰相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为他生儿育女,他呢?果然,就应该入母妃所言,看了个仔细。